的眸子里压抑着什么:“你就那么信任他?”
毕景卿欲哭无泪——我不是信任他,我是有把柄在他手里!
但他无法跟周冶说出实情,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对,我想帮他完成实验。”
周冶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松开手,垂下眸子不说话了。
毕景卿看出他不高兴,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拿下这个监测仪。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膏,讨好的拽了拽周冶的衣角:“周老师,我帮你换药吧?这是以川哥哥拿来的,说是研究所的特效药,很好——”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周冶腮边的肌肉倏地紧绷,像是太过用力舔过犬齿时,连带着下颌绷起锋利的弧度。
他忽然意识到不妙,下意识的噤了声,转身就想跑。
但已经迟了。
周冶长臂一揽,就扣着他的腰把人拉进怀里。
毕景卿一个踉跄撞上坚实的肌肉,刚想抗议,下一秒,就被滚烫的唇舌堵住了嘴。
这个吻里满满都是周冶式的凶悍,肺部的空气被压榨殆尽,毕景卿大脑有点缺氧,甚至有种尝到了血腥味的错觉。足足一分钟之后,周冶才放开喘息不已的他。
“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好。”男人用力揉了揉他的唇角,眼神危险,“过来,不是要给我换药吗?”
毕景卿拿着药膏的手抖得握不住,万万没想到所谓的换药是这样的。
“不……不要了……”
少年嗓音里带着哭腔,拼命想要逃走,却被宽大的手掌死死按住。
粗糙掌心细密的茧子磨得他生不如死,偏偏那男人还用冷硬的嗓音催促道:“药。”
毕景卿死死咬住下唇,把一连串的呜咽咽回去,用颤抖的手指帮对方抹药。
周冶恢复力惊人,那道狭长骇人的伤口经过一夜,已经开始愈合结痂,指腹摸上去触感粗糙,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凶悍的性感。
毕景卿意乱情迷之余,还分出一点念头去想——男人骨子里大概都藏着崇拜血腥暴力的因子,所以他才会觉得带着伤的周冶格外迷人,让人忍不住想要讨好,想要乞怜。
他仿佛被蛊惑了一般,缓缓俯下身,在那狰狞的伤口上落下一个轻吻。
犹如崇敬神灵。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男人猛地翻过身压在床上。
男人的喘息声如雷鸣般砸落耳畔,低沉的嗓音从喉咙挤出来,一字一顿:“……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勾引我。”
毕景卿哭着摇头,只来得及伸手抱住周冶的脖子,就被铺天盖地的疯狂彻底淹没。
*
接下来几天,毕景卿又恢复了规律的训练生活。和之前略有不同的是,他还被强行增加了特殊的晚间科目,体力被压榨的半点不剩。
周冶也许是前一阵压抑的狠了,宛如第一次尝到甜头的野兽,每晚都把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但始终是浅尝辄止。
就算数次擦枪走火,他也总能在最后关头控制住,哪怕是爬起来冲进洗手间自己解决,也不肯跨过最后那条红线。
毕景卿早就知道他固执,却没想到他会固执到这个地步——也许只有等到他和范夜霖离婚,周冶才会做到最后。
这个整日游走于危险边缘的男人,倒是意外的比其他几位衣冠禽兽更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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