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回来,周冶把碗筷摆好,示意他来坐:“吃饭。”
毕景卿有些不好意思:“明天的饭我来做。”
周冶摇摇头:“我来就好。”
周冶的手艺一如既往的让人感动,毕景卿埋头苦吃一会,缓解了中午没吃饭的饥饿感,才抬起头来:“你白天去哪里了?”
“工作。”周冶不欲多说,反问他,“拍戏顺利吗?”
毕景卿一听这话就放下筷子,正色道:“阿冶,有没有什么能速成的招式,可以自保的?”
周冶神色一厉:“有人要伤你?”
“没有没有。”毕景卿笑眯眯的说,“就是以防万一嘛。”
周冶看出他在盘算什么坏主意,却没过问,只颔首道:“我待会教你。”
*
凌晨一点左右。
红色跑车闪电般掠过空荡的街道,畅通无阻的驶入影视城。保安都认得这辆车,无人敢拦,反倒躬身问好。
接近自家别墅的时候,叶倾珏不自觉的轻踩刹车放慢车速,跑车轰鸣的发动机很快降低转速,噪音锐减,最后稳稳停在路边。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
唇角的破口不深,残留着些许凝固的暗红。衬衣乱的不成样子,侧腰被割破的皮肤还在渗出鲜血,温热的浸湿了皮质座椅的靠背。
如果就这样去找那只疯小猫,他的小猫儿会是什么反应?
会用灵巧的舌尖舔过他的伤口,碰触那些过分敏感的神经,带给他更激烈更让人沉醉的痛楚吗?
上午时跪在地上挑衅的少年勾起他许久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身体的某一处渴望到发疯,晚上发生的一切只能短暂安抚,却无法彻底填满无底的空虚。
叶倾珏歪头看了看后视镜里脸色苍白的自己,眼神轻蔑,仿佛在打量一只丑陋又肮脏的怪物。
这一刻,他那双灵动的翠绿眼眸格外漠然,像两颗毫无情绪波动的玻璃珠子。
他可以笑容满面的劝说别人享受疼痛,纵情声色,实际上却最厌恶性/欲倒错的自己——他知道自己是被强行扭曲的造物,早已病入膏肓。
小猫儿不会喜欢这样的他,所以他绝不会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还好,他体质特殊,任何伤口都不会留下疤痕。所以小猫儿不会看到那些曾经出现在他身上的丑陋痕迹,也不会猜到他曾经疯了一样拼命伤害自己。
只要他的小猫儿不离开,他就可以一直一直,在这个苍白又无趣的世界上苟延残喘下去。
男人整理好长发和衬衣,用湿巾擦去唇角的血痕,按压侧腰的伤口,直到流血渐渐停止。
他的唇色更白,绿眸幽暗到近乎墨色,确认已经止血后,便拿着染血的纸巾,娴熟的在垃圾桶边烧掉。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抬头看看二楼半开着的窗户,忽然抬手勾住窗沿,动作灵巧的翻身爬了上去。
这样一动作,腰间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他却恍若未觉,猫一样潜入二楼房间,无声无息的朝着床边走去。
他想见他的小猫儿,趁着夜深人静,没有眼睛盯着的时候——
他向着床上的纤细身影伸出手,却在下一秒,被一个标准漂亮的小擒拿扣住左肩,强压着单膝跪地。
少年得意洋洋的嗓音响起:“抓住你啦!”
叶倾珏听到熟悉的嗓音,已经绷紧的肌肉倏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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