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带过来。”
等其他人都离开房间,达达利亚才掀开斗篷,从怀中拿出那只只有巴掌大的独眼小宝。
这只玩偶...真的就是宁归吗?
他端详着玩偶,指节滑过漆黑的玻璃面罩,想到手套材质粗糙,又急忙摘掉。
玻璃面罩上还残留着他胸膛的温度,一点都不冰凉,只是原本会反射出各种表情的面罩之下,此刻平静地像一滩死水。
他用指尖轻轻戳了戳面罩,“...喂。”
没有反应。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相信宁归是玩偶变的?哪怕提瓦特确实是一片魔幻的大陆,但玩偶变成人...实在太过不切实际。
可他没忘记,在与宁归初遇时,他的确说过自己是玩偶变的。
他捧起玩偶,凑到面前,像从那只玻璃面罩里看出些端倪。
温热的呼吸在玻璃上氲起一层薄薄的雾,在他看来,除了反射出自己那张略显呆滞的脸,并无任何蹊跷之处。
敲门声响起,还未打照面,聒噪声已传进来。
“嘎嘎?至冬小子,我们又见面啦!”
“不许对公子大人放肆!”
“够了。”达达利亚看不得属下和鸟一般见识的蠢样,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独留下那只歌鸲。
歌鸲被关在一只劣质的铁笼里,脚上还挂着那条金链。达达利亚这才发现,它并不是纯黑色的,它的毛发是有些发紫的深蓝色,鼓起的肚皮与连接爪子部分的毛是灰色的,尖尖的喙之下还有一点鲜艳的红。
算得上是只品种高贵的歌鸲,自己一定是关心则乱,再加之这鸟实在是太胖了,才会被他认成是鸡。
“你...有名字吗?”
“哦我的夜鸦亲王,总算有人问我的名字了。”它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听着,我的名号从不轻易向人透露,但作为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有资格知道的。”
“请高呼吾名,阿尔戈!”
空气显得有些安静。
“咳,阿戈尔,你似乎...有能读懂人心,分辨气味的能力?”
“...你想让我帮你看看,这个奇形怪状的玩偶里有没有小哑巴的气味?”阿戈尔拍了拍翅膀,“帮助你能有什么好处?”
“能保证你不会被我煮熟了吃掉?”
“好粗暴!嘎嘎!小哑巴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嗯?”达达利亚心头一紧,怀疑自己听错了,忙追问,“你说他...”
“抱歉,公子大人。”门外突然传来属下的禀报声,“这里有来自至冬宫方面的消息,代号是红色羽毛,请您立即确认。”
红色羽毛?达达利亚一愣,那是少女的记号。
什么样的事会让这位愚人众第三席的执行官亲自联系他?哥伦比娅可是很少参与具体的愚人众事物的。
“...知道了。”
阿戈尔的话的确出人意料,但他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动用代号的消息通常意味着需要召开执行官之间的临时紧急会议,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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