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替赵少夫人看诊,发现赵少夫人舌质红,舌苔黄燥,脉弦搏指,加上赵少夫人方才说,她来小日子前总是一阵一阵的潮热,吃饭是正常的,但大便燥结,常常三到四天才出一次大恭,那是赵少夫人肝阴不足,肝阳旺盛的表现,因此,赵少夫人崩漏的根源在于肝。”
面前几人都听得认真,然而,听完徐静的话,康嬷嬷却是微微一愣,道:“怎么老奴听着,徐大夫的说法与先前来过的郭太医的说法差不多……”
宋夫人和赵少夫人也不禁蹙了蹙眉。
郭太医可是宫里的太医,医术自是不低的,徐大夫能得出和郭太医差不多的论断,已是足以证明她的医术了。
但用郭太医的方法,可治不好赵少夫人的病啊!
徐静把她们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却一点也不慌,微微一笑道:“我方才的结论,是通过对赵少夫人望闻问切得出来的,其他大夫会得出差不多的结论很正常,但以这个结论出发,却治不好赵少夫人的病,说明赵少夫人的病情还有别的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所以我才想看看先前的大夫给赵少夫人开的药方,结合分析一下症结在哪里。”
徐静这从容的模样安抚了宋夫人和赵少夫人,宋夫人拍了拍胸口,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还是很相信徐静的。
很快,去拿药方的侍婢就回来了,手上一共拿着三张药方,赵少夫人解释道:“我虽然请了不少大夫来看,但真正尝试过的药就这三种,请徐大夫过目。”
徐静点头,接过来一张张仔细看了,大楚律法要求,大夫要对自己开的药方负责,因此正规的大夫都会在药方上署名并盖章,要分辨哪张药方是哪个大夫开的很简单。
方才康嬷嬷说过,她的结论和宫里的郭太医差不多,这些药方上的署名,只有一个是姓郭的,这定然就是那郭太医开的药方了,徐静细细看下来,这郭太医开的药方确实是最符合赵少夫人的病症的,开的都是滋养肝阴、清泄肝火同时固涩止崩的药。
而其他两个大夫开的药,基本都是强效的收涩止血类药物。
徐静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有谱了,把那三张药方叠好交给一旁的侍婢,看向对面眼巴巴地看着她的两个妇人,淡淡一笑道:“我大概知晓情况出在哪里了,按理来说,郭太医开的药是完全符合赵少夫人的病症的,赵少夫人也说,先前那些药,她吃了后经血很快就止住了,但到了下一次小日子来的时候,又是像先前那般连绵不绝。
赵少夫人体内应该是有瘀血,血瘀阻滞脉络,新的经血不能循其常道畅行,所以才一直不能断根,因此,要治好赵少夫人的崩漏之症,在用清肝滋阴的药物的同时,还要加上活血化瘀的药物,等把体内的瘀血都清掉了,赵少夫人的病症才能真正好起来。”
徐静的用词虽然有些晦涩难懂,但一些关键字词宋夫人她们还是能听懂的,闻言,赵少夫人微微一怔,不由得又是担忧又是怀疑地道:“你说要用活血化瘀的药物?可是……可是,我的经血本来就一直淋漓不尽,若还用活血的药物,流的血不就更多了吗?”
旁的大夫用的都是止血的药物,这徐大夫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反而用活血的药物呢?
要不是顾念着这徐大夫是自家婆母请来的,赵少夫人的态度定然就更不好了。
宋夫人和康嬷嬷虽然没说话,但脸上都是同样忐忑不解的神情。
徐静摇了摇头,依然不急不缓道:“赵少夫人误会了,我说的活血,正是为了止血,如果不先除去赵少夫人体内的瘀血,一味地用止血的药物,只会让赵少夫人体内的瘀血越加内阻,越是止血,血反而越止不住。”
赵少夫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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