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满心都是不对劲,并未因此感到开心。
直到她走出官学,在原该站着二兄的地方发现了另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阿爹!”时归惊喜地睁圆眼睛。
在看见时序的瞬间,那层在时归脑海中蒙了一整日的薄纱轻轻掀开一角,露出内里的端倪来。
时序等在官学外,见她出来,习惯性地想笑一笑,只不知是他今日在衙门皱眉时间太长还是怎的,今日的笑容总不如往日舒展。
正想着,时归走到他跟前来。
她的鼻尖动了动,嗅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气味,并不好闻,又意外给阿爹添了些生人勿近的气息。
“阿爹,你做什么去了,怎身上味道怪怪的呢?”她牵起时序的手,小声问道。
时序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眼尖地发现了两滴溅在衣摆上的血迹,这个发现让他心底顿生不悦,空着的一只手不觉攥紧了些。
他正要解释什么,却听时归不怎么在意地转移了话题:“阿爹不是说今天晚上可能也没空吗,怎么还是来接我啦?”
“嘿嘿一定是阿爹一天没见着我,超级想我了!好巧啊,我也在想阿爹哦。”
时序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是、是吧……”
只需时归两三句话,就让时序的情绪重新回到顶峰,垂眸温柔问道:“阿归今天在学堂一切可还顺利?”
在一众前来接孩子下学的人群中,父女两个毫不起眼,只管顺着人流,悄无声息地上了自己家马车,马鞭一甩,直奔时府而去。
……
马车行至半途,时归从时序对面坐到他旁边来,欲盖弥彰地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踌躇好久,方小心问了一句:“阿爹,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时序未有察觉。
直到时归又说:“听说上次跟我打架的那几个人,田中吉和岳鸣轩在随家流放的路上遭了劫匪,至今下落不明,另一个在上街时被发狂的马匹冲撞,断了一条腿。”
“好巧噢,上回六公主好像也是被发狂的鹦鹉啄伤了手指……”
“阿爹,你都知道这些事吗?”
时归扬起头来,试探着将自己塞进阿爹怀里,双手双脚都缠在他身上,小脸也贴上他胸口。
这明明是一个极亲近的动作,却仍没能改变时序乍变的面色。
第32章 一合一
宽厚的掌心覆盖在时归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无声安定着手下人的心。
时归静静靠在阿爹胸脯上,听着头顶依旧平稳的呼吸声,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
“阿归为什么这么问呢?”时序道。
时归眨了眨眼睛,并没有隐瞒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太巧合了。”
“就正好都是在最近出的事,又正好都因为意外事故,还正好——”都发生在与她起了争执的人身上。
在时归看过的那本书里,司礼监掌印实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无论是冒犯了他,还是冒犯了他手下随从,凡惹了掌印不高兴的,早晚都会在方方面面还回去。
时序挑了挑眉,目光仍落在车厢上:“还正好与阿归不和,惹了阿归不高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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