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黏腻,“嘴巴张开。”
裘锦程靠着沙发,懒洋洋地启唇,张开一条狭窄的缝隙,任由急色的毛头小子胡乱地卷起风浪。庄纶伸出手臂,紧紧地箍住裘锦程的腰身,一抬腿跨坐对方腰间,心跳如雷鸣,轰隆作响。他抓住裘锦程的手,盖在左侧胸腔,期盼心软的前男友知晓他的激动和倾慕。
“哥,是不是和以前感觉一样?”庄纶问。
“不一样。”裘锦程说,以前的庄纶矜贵自持,断不会像濒死之人一般吻他。手指犁过庄纶浓密的发,落在后脖颈,皮肤浮起一层潮湿的汗液,裘锦程发表看法:“感觉更好。”
得到鼓励的庄纶目光灼灼,凑上来小狗一般舔舐他的嘴唇,试探地问:“那我能不能,经常亲你?”
“不能。”裘锦程提着庄纶的领口,将他扯到一边,眼瞳镇定,眸光温软,宛若被苔藓笼罩的砖石,“那是男朋友的权利。”
“那我,”庄纶退而求其次,他咽一口唾沫,大胆地再次抱住裘锦程的腰杆,“那我这次多亲一下。”悠远的橡木沉香涌入鼻腔,是属于裘锦程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柔软执着的舌尖一下下叩开意中人的牙关,动作一如蜗牛缓慢拖移,将那两片唇瓣珍重地收藏心底。
“你不饿吗?”裘锦程拍拍庄纶的脊背,催促他瞧一眼墙上的挂钟,“七点我们出发,别让武娟等急了。”
庄纶赖在裘锦程怀里不想动弹,他支起身子,贪婪地亲亲裘锦程的眉眼,站起身,说:“我煲了艇仔粥,还有你喜欢吃的红皮金沙肠。”他去厨房端出一个大肚子砂锅,和一盘精致的手工茶点,“有点少,不够的话……”
“够了。”裘锦程说,“晚上还要吃点零食。”他抄起木勺舀一碗粥递给庄纶,又给自己盛上一碗。
晚饭全程庄纶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他砸吧嘴巴,香气浓郁的粥品远不如裘锦程的吻醇厚,他要多准备一些浪漫的计谋,向裘锦程讨要福利。
晚上八点,两人准时到达酒吧门口,裘锦程抬头,招牌写着“溪亭日暮”,出自李清照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老板怪有文化。
“球球,这里!”排队的武娟招呼道。
裘锦程走过去,被武娟拽进队伍里,发小扫他一眼,视线停在他红艳艳的嘴唇,神色怪异,再看庄纶,果然是一副狐狸偷鸡的餍足表情。
“呵。”武娟冷笑,戳一下裘锦程的脑门,这人嘲笑她投降比法军快,自己还不是兵败如山倒,转眼被打到家门口。
拉吧保安比给吧纪律严明,男性必须由女性同伴带进门,不准私自进入。裘锦程和庄纶手背各自盖一个圆章,跟着武娟的脚步进入卡座,与先前落座的两个陌生男人对视,斗地主的局秒变打麻将。
“这俩是我大学同学,以前一个社团的。”武娟读的天津师范大学,天性开朗的她曾担任校志愿者协会主席,麾下小弟无数,交际甚广,“熊思淼,胡皓。”
“你好。”裘锦程自我介绍,“我是武娟发小,裘锦程,这是我朋友庄纶。”
环顾四周,男生寥寥无几,拉吧本就是女生的场地,浅淡的甜果香气围绕四周,应是专门喷洒的味道。裘锦程坐下,庄纶紧挨着他落座,武娟说:“这家老板是我朋友,酒水打折,随便点。”
裘锦程翻看菜单,说:“单点贵,点套餐吧,你们觉得呢?”他看向熊思淼和胡皓,两位年轻人局促地点头,他说,“那就一提橘子甜酒。”
“ok。”武娟打个响指,她从圆桌下方的抽屉掏出一个骰子笼,说,“来来来猜大小,大冒险。”
“这么着急?”裘锦程熟悉武娟的习惯,“不先巡个场,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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