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
它挣扎着从众人的包围圈中跑出去,直奔园长的小院子。
它要告状!它再也不要和燕北玩了!
燕北蹲坐在原地,吐出一嘴的狗毛,视线落在那团慌不择路地逃出北极馆的雪白身影上,眼神复杂。
胸膛对所有动物来说都是极为隐秘的地方,它们很少会把胸膛展露在其他动物面前。
刚才安页忽然过来舔它胸口,实在太出乎意料,它这才出于本能反应做出了回击。
不过它在咬住安页脖颈的前一刻就找回了理智,没有真的咬下去,不然安页怎么可能跑得掉,现在早就该是一条死狗了。
安页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小院,园长不在,只有园长夫人正在清理安页的狗狗别墅。
见到安页忽然跑回来,园长夫人惊喜地迎上去。
“哦呦,我们小耶是不是想家了呀?”园长夫人蹲下来抱住安页。
安页把头埋在她肩头,呼吸没有平复,喉间也一直在哽咽。
园长夫人发现了它的情绪,紧张地询问它是怎么回事。
“都是阿北!它差点咬死我呜呜呜!”安页受了天大的委屈,断断续续地和园长夫人告状。
“我、我对它那么好,还帮它搬饭盆,虽然偷吃了它一根鸡腿,但那也是我用劳动换的。”
“我还陪它玩小球,还主动帮它和饲养员们说它要洗澡的事。”
“我还不嫌弃它臭臭,给它舔毛,可它却要咬死我,还把我按在地上,现在我脖子疼、鼻子疼,屁股也疼呜呜呜——”
安页越说越委屈,大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园长夫人知道它肯定是受了委屈,但不知道到底在委屈什么,不过细想一下就知道了,可怜的崽子估计是被阿北欺负了。
她就说不该让安页去当什么陪伴犬,那可是狼,她家小耶多危险呢。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园长耳朵里,园长也是一阵后怕,匆匆赶回小院,夫妻俩哄了安页一下午才把它哄好。
小狗的烦恼来得快,去的也快,安页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它带着园长夫人给它做的崭新的三角巾,还是蓝白格格的,它满动物园撒欢卖萌,又成了人见人爱的小天使。
只是一连几天,它都没再去北极馆。
大家都很无奈,想来安页这次是被吓怕了,估计在燕北被放归野外之前,安页都不会再去北极馆了。
但其实安页早就不害怕了,它回忆了一下就知道燕北不是故意的,估计只是本能行为。
而且要不是燕北及时放水,那一口锋利的獠牙就直接刺破安页的脖颈了。
只不过安页还是有点点不开心的,所以决定暂时都不再去找燕北玩了。
它又不是舔狗,怎么能那么上赶着呢,显得自己很不值钱的。
安页在动物园里自由自在地逍遥了几天,燕北却有些坐立不安。
在安页逃走的当晚,燕北知道安页肯定不会回来了。
所以被饲养员带去洗了澡回来之后,燕北在狼馆里没看到安页也不觉得意外,也没当回事。
可第二早上,它却还是没看到安页的身影。
凭借它这几天与安页的相处,它觉得安页就是只无忧无虑的天真小狗,还有点呆,应该不怎么会记仇。
所以,燕北估计安页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说不定中午就过来了。
它想了想,决定给安页个面子,等它来了,燕北可以和它道个歉什么的。
一整个上午,没有一只喋喋不休的话痨小狗,雪狼馆都清净的让燕北不习惯了。
终于到了午饭时候,饲养员打开狼馆的门。
正在岩洞里放空的燕北顿时坐直了身,竖着耳朵听洞外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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