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眼角微抽,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继续问道:“你是觉得我伤害自己,是因为得了什么抑郁症是吗?”
安页的神情变得小心翼翼,一副怕触碰到它伤心事的样子。
燕北深吸口气,闭了下眼。
这什么鬼的抑郁症?!
谁下的结论?
又是那个半吊子兽医吗?!
治病就治病,非要管野兽心理是什么癖好?
安页看它胸膛起伏不定,怕它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急忙道:“阿北阿北,你别急!快,深呼吸!”
燕北:“......”
它现在都不想呼吸!
死了算了!
燕北睁眼看到安页焦急的小脸,心里的火气瞬间就像被戳破的气球,漏了个干干净净。
安页都做好叫人的准备了,见燕北平静下来才小心地呼了口气。
它正想说点别的什么转移燕北的注意力,就听燕北忽然叫了它的名字。
“啊?”安页耳朵一动。
随后它急忙将扒着窗沿的两爪扒的更牢,脸也放在了爪爪上,眼睛亮亮地看着燕北,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道:“你说,我听着呢。”
燕北愿意沟通是好事呀!
小狗的尾巴晃得都出了残影,蓬松顺滑的毛发在空中荡出优美的弧线。
小狗这个样子实在有点可爱,燕北的语气不自觉轻了下来。
但字还是一字一顿,说:“我伤害自己不是我脑子有病,我只是......”
它想说它只是想留下来,想一直和安页在一起。
可这种肉麻兮兮的话它实在说不出口,所以最后到底还是泄了气,没再说什么了。
再给它点时间酝酿一下吧,说不定下一次它就能把自伤的真实原因说出来了。
但现在,就先让小狗误会着吧。
燕北觉得自己应该很快就会迈过心里的坎,说不定晚上,不,说不定下午它就能把话说出来了。
可它实在低估了自己的包袱,也低估了自己想在安页面前维持狼设的念头。
这句实话,它一连十天都没说出口。
燕北早几天的时候就回到狼馆了,安页也像之前一样一直和它待在一起,日以继夜。
经历过自伤的事,燕北觉得它和安页之间的关系似乎更亲密了一些。
而那句想要留下来的实话,也已经慢慢被燕北抛到了脑后。
毕竟它现在不是已经如愿留下来了吗?
而且园长他们都没再提过要把它送走的事,想来是不打算让它离开这里了。
那它有的是时间让自己酝酿。
早晚有一天,它会把这次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安页,不知道小狗到时候会不会惊讶地瞪大眼。
或许在反应过来后,小狗还会欢天喜地地追问它“你真的是为了我才留下来的吗”之类的话。
想到那个画面,燕北就不自觉地带出笑意。
和它不同的是,安页一直都知道它和燕北在一起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的。
只是为了不让燕北像上次那样紧张焦虑,所以安页便不打算提前告诉燕北它要被放归的事。
它只是用最好的状态,想留下和燕北最美好的回忆。
毕竟谁知道下一个能听懂它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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