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耐着性子在旁边等, 手指掐断幼嫩的草茎, 缓缓揉出青涩的汁水,“点好了吗?”
应允拿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起码能填饱两个胃,才满意地停下,“好了。”
话音刚落,手机被拿走随意丢到草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去看,足以笼罩他的身影沉沉地压了下来。
像耐心告罄前的最后一次警告。时淮命令道,“闭上眼睛。”
视野消失, 其余一切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应允刚刚保证过自己要做个好男朋友, 因此很配合地满足他的要求,可快意狂风暴雨般袭来,完全不给人适应的时间。
和昨天晚上循序渐进的探索相比,他的动作强横得不加节制,好像变了一个人,像是故意在验明那些保证是不是真的。可绵密的吻又十分温柔。在水深火热中,应允体会到他身上的分裂感——他身上负担着相互矛盾的两个时淮。
一个想尽情支配他释放占有欲,另一个想要把他捧在手心里好好珍惜。
惯性隐藏克制的情感露出了冰山一角。应允莫名开始发抖,下意识地喊,“哥。”
“叫错了。”
时淮低声逼近,“刚刚说过的话已经忘了么。”
先是男朋友,然后才是哥哥。
“可是我,我……”他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紧绷身体摇头躲避。
片刻后他才缓过神来,可怜地眨了两下眼睛,半盈的泪水滑落眼角,滚进鬓发里消失不见,“我腿好痒,好像有虫子在咬我。”
时淮顿了顿,拉起他的腿环到自己腰上,“抱紧。”
“哦。”他自觉地圈住时淮的脖子,被抱起来往屋里走。
今天天气热,出门穿的是短裤。他的小腿压在草地上,已经起了一片小红点。时淮拿了缓解过敏的药膏给他薄涂一层,手指擦过的地方痒得更厉害了,还带着些刺痛。
刚刚忙着爽别的地方,没有多余的精神注意。这会儿他情绪冷却下来,才觉得又痒又痛,要求时淮再涂一层。
红点扩散成更大一片,皮肤微微肿起来。过敏反应比想象中剧烈,时淮又去找了口服药给他吃。
他挨打的时候总爱说自己皮糙肉厚特抗揍,其实就是身娇体贵的小少爷还不自知。
“我还想换裤子。”
他试着站起来,可能是心理作用,小腿使不上力气,说不得是因为过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理所当然地矫情起来,“走不了路了,怎么办。”
时淮伸出手。他嘿嘿一笑,面对面缠回时淮身上,被移动到楼上去找裤子穿。下巴垫着他哥的肩膀看楼梯在脚下延伸,悬空的脚踝一颠一晃。
他的衣服都有什么,分别收在哪,时淮都知道。他坐在床上脱裤子。时淮去拿了干净的内裤,转身时他正把裤子褪到脚踝。身上穿着的内裤只有裆//底/下一小块颜色更深,黏糊的,已经变得又湿又凉很不舒服。
应允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拿被子把自己的隐私部位给盖上。
但是被子离得有点远,他懒得伸手去够,所谓的隐私也早就被看光了——无论是监控里看到的,还是更早之前,一起洗澡的时候他哥还亲手弹过,像弹他脑门一样,带着点调戏和嘲笑的意味。
不行。不能再想以前了,他们现在是在谈恋爱。
应允弯腰趴在床上,用一个变形的体前屈姿势,费劲地去够另一头的被子,企图在男朋友面前增加一点遮羞布,“别看了。你盯着我看的眼神像个变态。”
时淮听进去了,也没完全听进去,视线落点转移到另一边。他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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