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言扶说话,那样慢慢又低低地说话:“——不知道。”
言扶就好像有点儿扭捏似的,又安静下来,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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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岁凛都忙得快蹿火星子了。
他恶狠狠地点开言扶的朋友圈,把言扶的朋友圈从头到尾翻了个遍。然后更气了。
怎么回事啊,这人不是池礼的竹马吗?怎么一共没发几条朋友圈,仅仅发出来的这几条,还都和池礼没关系啊?
这算是池礼的竹马吗?要是换作岁凛从四岁就和池礼认识,他能够让池礼长在他的朋友圈,就在他的朋友圈生根发芽。
言扶怎么这么气人!什么都舍不得发?
反倒是池礼的朋友圈还丰富些,有照片有视频有文字,有他高中读过的小说,有他家里和妈妈爸爸一起养的狗,有别人给他过生日一起拍的视频。池礼戴着简陋的纸质生日帽,漂亮高贵得像是戴着国王的冠冕。
纯靠脸给纸壳子提价。
岁凛这么点评。
他狂翻了一通,又生了闷气,对着池礼的朋友圈,他冷笑一声,凶巴巴地开始存图。
不就是保存图片吗,他也存点池礼的图好了,像是谁不能存似的!
池礼吃完饭,和言扶道了别,他早上六点起床,晨跑锻炼,又去农学院试验田和动科院猪场,回来和言扶刷洗椅子,已经忙了一通,现在回来了,岁凛才起床没一会儿,这一天才算得上开始。
岁凛见池礼进门,从沙发上跳下来跑过去:“你回来了!”
他抱着胳膊,对着池礼啧啧两声:“你怎么这么忙啊,你只是新生就这么忙吗?”
池礼换了鞋,进门,岁凛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池礼:“你不也是新生吗,却认识这么多人,我都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认识程薄霁学哥的啊?”
“我单方面认识他,他多有名啊?他太有名了,很多人认识他。”
池礼懂了。
“嚯,善良到这么有名气,不愧是学法律的,又善良又正义。”池礼感叹,“果然还是要多做好事,大学是个小社会嘛,美名传千里呀。”
岁凛的表情都有些狰狞了。
他大叫:“你对他到底有什么滤镜啊?他请你吃饭了?他一个滑铲摔你怀里了?”
他左右打转,上下打量,仔细去看池礼有没有被程薄霁啃掉胳膊腿儿:“他哭着靠在你怀里说他好累?”
池礼茫然:“都没有啊,就只是去猪场看了看猪。”
岁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他有点儿震撼:“啊?啊。哇。”
程薄霁好狠一男的!
他反应过来了,就开始嘲笑人家:“程薄霁真的和你去猪场了?真的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妈呀,我笑得想死,不过没事,他肯定更想死!”
“他有洁癖的,他去猪场岂不是没了半条命?”
岁凛笑话完人家,就给池礼上眼药。他清清嗓子,故作模样地咳了一声:“咳,池礼,你看,他有洁癖还和你去猪场,多那个什么呀,是吧,那你明白他的用心了吧?”
哪个什么?哦,那个什么呀!
“明白了。”池礼轻叹一声,感谢到有些感激了,“他人真好啊,真的又善良又体贴。”
洁癖也不多说,不邀功不给别人添负担,帮他介绍学校摸清环境,真好相处!
岁凛深深吸气,瞪着池礼,一时半会愣是没说一句话。他好像卡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连接上:“啊!烦死了!”
才认识一天半,池礼都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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