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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薄霁还约着他去听讲座,叫上他去参加社团活动。池礼不是每次都去,但五六次里面,他总会答应个一次半次的。
这对程薄霁来说就足够用了。
池礼的生活更忙了。
他平时要上课下田,空闲的时间程薄霁死盯着他的课表约他,遇见周末,谢温汀还总问他要不要去看狗狗。
于是隔个一周两周的,他就去瞧那只叫祺安的比格狗。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二月,天气冷起来了。
不过江沅不像是很北面的地方,一进十二月就能把人冻得和狗一样。江沅到了十二月份,温度降了下来,空气里湿气多了起来,穿件卫衣配外套,也足够用了。
开学三个月了,池礼忙忙碌碌融入进了大学生活的时候,言扶好像仍然是那个从湖顷刚来这里的言扶。
他性子闷,小哑巴一样,临床医学的课程又多书又厚,他背着沉沉的书走在校园里,日复一日。
可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了想,又仔细想了想,乖顺的心思压灭了委屈的不甘。
言扶赶着没课的时间,过来找池礼。
他看见池礼不在寝室,客厅里只有岁凛的时候,现在的他也可以抬起手,对着岁凛小声地问好:“嗨,岁凛。”
言扶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有点儿窘迫,岁凛可是太知道了。
岁凛不讲礼貌,岁凛冲着他翻白眼。
言扶把手里的奶茶拎高了,抿一点嘴巴:“我请你喝。”
岁凛冷笑一声,把吸管戳进杯子,猛吸了一口,发现是新品牛油果奶昔。
他咽下去,盯着言扶看,语气也像是在审问一样:“为什么凌晨一点半给我发微信,问我池礼睡没睡?”
“你没病吧,我看起来是什么监督机器人,还是你们play的一环?”
言扶垂着眸子,细声细气地:“我做噩梦,梦见池礼一直不好好睡觉,心脏负荷受不了。”
“所以……”
所以就来问你。
岁凛:“我心脏很好吗?我心脏看起来可以拎出来蹦完极给你们俩做一道夫妻肺片?”
言扶:……什么夫妻。
他更窘迫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窘迫的原因不只是这个。
其实他在说谎。
他做的梦,才不是这个。和什么熬夜不熬夜的,没关系。
他梦见,他白天旁观小鼠实验的那只小鼠,其实是小鼠精。小鼠精到他的梦里,大发神威,弥漫起逼真的雾气和灵光,叫他信极了。
小鼠精发出桀桀桀的笑声,言扶睡着呢,可脊背都是冷汗。他梦呓几声,小鼠精更加猖狂地大叫。
小鼠精说,哇呀呀呀桀桀桀咩哈哈哈,它要诅咒他最爱的人,会变成小鼠。
是一个很无厘头的梦,放在人类清醒的时候,谁都不会信的。可言扶睡糊涂了,梦里又那么真实,小鼠精说他最爱的人会变成小鼠。
那怎么行呢。
他惊醒后,立马就去问岁凛。
池礼睡了吗?
——池礼还好吗?
岁凛大半夜地拿着池礼竹马的事情做幌子,盖着自己的私心,趴在池礼房间门口去偷听里面有没有没睡觉的动静。
他也是凌晨一点半脑子不在线了,现在清醒了,自己都无语。
岁凛甚至生自己的气:“你为什么不问他啊?你去问他谁没睡觉,不就得了?怎么,你没他微信?”
他多多少少有点阴阳怪气的:“你做了关于他的梦,这不是很好玩吗?都竹马的关系了,梦见他还不能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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