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泽白他一眼,“少说两句吧。”
景澄在说完那话之后,靠近谢钦言的耳边,“哥,今天下午的演讲比赛,我拿了特等奖。”
语气里带着一点小骄傲,“我敢在上千人面前演讲了,厉害吧?”
“你的事情不用特地告诉我。”谢钦言紧蹙的眉宇难掩反感,“我没兴趣。”
“干嘛这样说。”景澄小声嘟哝,“我还想让你夸夸我的。”
夏明泽不知道他们两人在那边说什么,倒了杯酒放在景澄面前,“成年了,应该可以喝了吧?”
“能喝,就是酒量不好。”
景澄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这酒还挺辣的……”
“特调高浓度洋酒,没喝过吧?”沈逾正拿了一小瓶的浓缩汁,俯身到景澄面前,“再给你加点料,更好喝。”
听着你来我往的说话声,谢钦言很烦。
他的脑海中仅凭想象,掠过数道人影,纷繁杂乱。
声音仿佛是一个黑洞,拖着他整个人往下坠,终点是哪里不知道,他只感觉自己的忍耐到了极致。
“我不能再喝了,有点儿晕了。”
景澄的声音刚传进耳朵,下一秒,谢钦言的肩膀上便落下重物。
是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他打个哈欠,语调懒洋洋的,“哥,让我靠会儿。”
景澄只喝了一小口,哪里会醉。
不过是想借这个理由和他多亲近亲近。
醉了的人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
可谢钦言这点儿面子都不给,他毫不留情推开他,“累就滚回宿舍睡。”
其他人都觉得尴尬,景澄毫不在意地眨着眼,“我就想在你身上靠会儿,不行吗?”
话音刚落,一杯酒冲着他的方向狠狠泼了过来,正对着他的脸。
谢钦言仅凭声音便清晰判断出了他的方位。
满满一杯酒,全泼在了他脸上,辛辣刺激的液体接触到眼球,有微微的灼伤感。
景澄缓慢抬手抹去残留在眼皮上的水珠。
猩红的酒像熔岩喷溅后化成的火滴,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下滑落,没入唇瓣,流到下巴,打湿了干净的白衬衫。
“谢钦言,你是不是疯了?”
沈逾正本能冲过去,把景澄拉到身后,牢牢护着。
虽然大家都很同情谢钦言,心底里觉得他可怜,但谁也不会认同这样的做法,为了推开一个人不惜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
谁也看不见,景澄的唇角上扬,反而笑了。
他哥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适应环境了,不愧是拿着98K一枪爆头的吃鸡王者,盲狙水平也是稳稳的。
纵使知道谢钦言去听了景澄的演讲,夏明泽也看不下去了,“他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弟弟,你也忍心下得去手。”
谢钦言置若罔闻,唇角扯出讥讽的笑,“景澄,你再多纠缠我一天,受到的羞辱会更多。”
听完,沈逾正转头看向身后的景澄,“你哥疯了,要不要跟我试试?”
景澄到底还是乖孩子,别人挑衅性的话语,他却老老实实回答道:“我又不喜欢你。”
“没关系,感情是一个递进的过程,我再怎么着也不会拿酒泼你。”
沈逾正挑下眉稍,“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我去你们宿舍楼下等着,一起吃早饭。”
景澄张了张嘴巴。
说定什么了?他根本还没开口。
“先跟我走。”沈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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