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没再说什么,握住谢钦言的胳膊,扶着他往里走。
和谢钦言平静相处了一段时间,慢慢又找回几分曾经的感觉。
他对他的靠近不再抵触,只是没以前那么话多了,你跟他说两三句话,他顶多回你几个字。-
吃饭时,景澄怕谢钦言烫到,或者汤汁撒到身上,一直很细心周全照顾他。
唐秋云看在眼里,没有很高兴。
景澄和谢钦言之间是不对等的,他把姿态放得太低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整个人好像绷着根弦,不知何时会突然断裂。
中途,唐秋云去了趟洗手间,留他们俩在包厢里。
景澄给谢钦言盛了碗汤,放到他手边,把勺子递到他手里,“小心烫,哥。”
“你是保姆吗?”谢钦言把勺子丢回桌上,轻嗤了声:“我妈都没这么照顾我。”
以为是自己过分的关照伤到他自尊心,景澄不在意笑了笑,“那好吧,你自己来。”
他好脾气的说完,拿起筷子重新吃饭,却又下意识夹了谢钦言爱吃的菜,要放进他的盘子里。
目光一滞,景澄的动作顿在那儿,半晌后才收回来。
余光暼向谢钦言,已经拿起勺子在喝汤。
没他的照顾,他也照样可以啊。
那他在努力证明什么呢?被他需要吗?
因为曾经是那个只敢躲在他身后偷哭的胆小鬼,除了被保护,一点儿用都没有,所以立场互换之后,他会无意识地踩着谢钦言的影子,沿着他的轨迹前行,目的是为了填补自己的那份内疚。
这么想来,他对谢钦言的喜欢也并不纯粹。
喉头一阵苦涩。
景澄没什么胃口吃饭,放下筷子。
轻微的响声让谢钦言下意识抬起了头。
他故作无意抬了下胳膊,碰到了他的,体温短暂交汇,心头一阵悸动。
喉结滚了几下,谢钦言有话呼之欲出,唐秋云却在这时推开了门。
谢钦言低下头,本能咽回到肚子里。
何必关心他有没有心事,他又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为他排忧解难了。-
翌日下午五点。
唐秋云先派车把景澄接到了爷爷家。
老爷子不喜高调,没邀请任何亲朋好友,今晚只是两家人一起吃个饭。
景澄以往每次来这儿都很头疼,不想面对二婶似有若无的白眼,也不想被谢嘉旭针对。
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次见到他不找茬的。
这次,景澄的心情倒很平静,他发觉自己对谢钦言死缠烂打几次后,脸皮变厚了。
随他们怎么甩脸色,说难听的话,装看不见,不予理睬就好了。
“爷爷,生日快乐。”
进到客厅里,景澄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到老爷子面前。
这是一套笔墨纸砚,唐秋云偷偷放在那包厚衣服里的,等景澄回到宿舍才告诉他,让他明天送给爷爷。
她考虑得总是很周到,既不会让景澄失了礼分,又顾全了他的自尊心。
老爷子还没伸手接,谢嘉旭像猴子似的从后边冲过来。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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