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瞒着我。”贺泊尧说:“就连母亲也是,她明明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贺泊尧伏在他胸口,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喃喃着:“阿衍,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
alpha不复平日的桀骜,钟衍很少看见他也会有如此可怜的一面。
一缕微风从两人的身前吹过,撩乱了钟衍汗珠轻淌的发梢,他却始终未曾睁眼。
此刻的静谧与和谐似乎都是假象,毕竟他与贺泊尧之 间,过去的伤痕无法弥补,未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气氛沉默间,钟衍又听见贺泊尧唤了他一声。
顿了顿,alpha说:“我最近经常会想,如果我不是贺家的孩子,你是不是就会爱我了?”
“或许是我自作多情吧,咱们还小的时候,你对我明明笑得很温柔,好像对我也是有一点感情的。”
钟衍睫毛轻颤了颤。
“可是你的家人,我真的没想害他们啊……”贺泊尧声音是那么地无措,肩头隐隐耸了几下。
钟衍听到了,他好像在哭:“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道歉了,可你总是不肯原谅我。”
贺泊尧抬起了头,往日熠熠的神彩在眼眶里凋零,能看得到的,只剩下悲伤。
“所以你根本就是不想要我了……不管我姓不姓贺。你不爱我,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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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哄钟衍开心,忠叔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
后院又添置了不少漂亮的花花草草,之前那台割草机又重新上岗开始工作,酿酒用的果子也买了不少。
钟衍却还是那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可以点头、摇头,就是不开口说话。
与他交流的时候,从他的眼神里甚至看不到任何的信息反馈。
医生其间来过好几趟,回的话千篇一律无非是让他们再耐心等等。
临走时交待不要让钟衍整日闷在屋子里,即使人不说话,也要鼓励他身体力行参加劳动,这样才有助于病情的恢复。
港口货船上最近运了一批红豆杉的树苗,姜泽叫人给忠叔拿来了几棵。
忠叔从外面专门请了懂这种树的守林人过来,把树苗栽到后院的土里。
钟衍一开始只是在几人旁边安静地看着,在人群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存在感,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站到了忠叔的旁边、拿起水桶往树坑里浇起了水。
忠叔盯着人观察了会儿,试探着将手里的铁锹递给了他。
钟衍接过,果真跟着其他人一起在坑里刨起了土。
终于见他对一件事展露出兴趣,忠叔大喜过望。
刚好这时候贺泊尧也过来了,从姜泽手里抽了张纸,为他把额头上的汗擦掉。
钟衍没有抗拒,目光有些茫然地看过来。
贺泊尧挽起袖子,弯腰拾起水壶,握住钟衍的手,陪他一起把水淋在了树苗的嫩叶上。
两人之间这场景实在过于温馨,忠叔看着,默默给旁边人都使了个眼色。
只是还没等身边的所有人离开,钟衍却突然松开了贺泊尧的手,向前移了几步,两脚踏进了树坑里。
众目睽睽之中,beta就这样合着衣服在树坑里躺了下来,两腿蜷缩着,眼神更是透露出无比的满足。
贺泊尧被他这一举动惊得半天没说出话,忠叔凑过来,脸上尽是的错愕:“哎呀衍少爷,您这是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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