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良将横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收起了最后的温厚余情,冷觑着哼笑一声,
“你不妨想得再大胆点。”
“其实何止那小厮的死,就连使你呓语瘫痪的病,甚至让你身败名裂的这桩丑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否则,我又能以何理由与你退婚?而去迎娶户部尚书的十一女儿呢?”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令人心惊胆寒的真相浮出水面,尤妲窈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她心跳快得几乎就要从喉咙中蹦出来,脸色发白着颤声质问道,
“举头三尺有神明。
你颠倒是非黑白,草菅人命,就不怕官府的人查出蹊跷,仕途尽毁么?”
“哈哈哈,官府?仕途?以你这蝼蚁般的存在,莫非还奢求得到什么公道正义么?
当今皇上不务正业,整日沉迷于木工玩乐,如今天下都掌握在摄政王手中,那你可知我前日上午在何处?我被摄政王请去在私宅中喝茶,他还夸我文采斐然,前途无量,有了这般手眼通天般的存在做我的擎天大树,我还何愁不会有仕途?
且劝你也莫要指望官府,莫说我并未留下蛛丝马迹,就算有又如何,现在刑部的冤假错案万千,案册堆得整个刑部都放不下,又有谁会冒着得罪我这么个后起之秀的风险,去为你个无权无势不受待见的小庶女出头?”
“……所以与其担心我的仕途,不如你先担心担心自己的性命?”
他竟动了杀心?
尤妲窈终究只是个闺阁女子,最多也就见过些后宅中搓磨人的手段,哪里见过这世间真正的豺狼虎豹?
她只觉青丝根根竖起,眼冒金星,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攥住,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
“王顺良,我自与你订婚后处处帮扶样样打点,从未对不起你半分,你不仅抹黑我,与我退婚,你竟还想杀了我?”
自然是动了杀心的。
连考三次不中的挫败,已让王顺良在追求权势的路上趋近于疯魔,他为此精心筹谋,无所不用其极,半夜三更一直追击蛰伏至此,又与尤妲窈说了这么多,总不是来特意为她解惑的。
“区区微薄贴补,你还真当对我有天大的恩情吗?要怪就怪你自己蠢!莫非你以为这世上当真有那么多不下堂的糟糠妻么?
只有你们女人才耽于情爱,可在我们男人眼里,钱,权,威,势,哪个不比情爱重要?不是男人不换*妻,而是诱惑不够大!”
“若你任由你爹签下那纸切结书,若你没有开口要那五千两,若你没有跑出马车老老实实回潭州……
或许,你还能活,可现如今,你唯有死路一条了。”
尤妲窈一死,婚约自然而然作废,那五千两便不用给了,想必尤家为了早日平息流言,也不会再去追究死因。
且她是自己逃出来的,弱女子在山林中乱窜,失足落崖再正常不过,尸体由野兽一啃,便彻底无踪无迹。
王顺良做事向来拿得稳坐得定,他给眼前的女人定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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