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抱的?说得细致些。”
尤妲窈自是老?老?实实交代,甚至手脚并用开始演示。
“就是在?我装醉的时候,他忽就上前,将我放倒在?怀中,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腰上,另一只手撑在?我的腿弯中,我就这么?靠在?他坚阔的胸膛上…”
赵琅到底是全京城女眷都想要?嫁的郎君,能有机会与他熟稔亲近,确实不失为?件美事,尤妲窈回想起方才那些细节,心中也觉得有些暖意,嘴角不自觉上扬,流露出?些甜腻笑意……
丝毫未察觉,对面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她说起来就有些收不住,“……我原也觉得他此举好似有些孟浪,可他抱我的手掌并未落实,而是攥成了拳头,果然?不愧是被京中人人称道的正人君子…”
“够了。”
李淮泽终是听不下去?,冷言打断了她的话。
尤妲窈立马闭嘴,笑容也僵在?脸上。
按理来说,赵琅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于她达成目的来说是好事,表哥合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何,他看?上去?好像略微不悦。
对上她呆楞困惑的眸光,李淮泽也自觉方才反应有些过度。
可不知为?何,听到她与那赵琅那般亲近,他不由便有些心绪不宁,气血翻涌。
李淮泽也试图为?这莫名的情绪,寻出?个理由来。
默了几瞬之后,终于寻出?了个合理的由头。
“他确是抱了你。
可你不会因此就喜欢上他了吧?”
尤妲窈凝神想了想,正色道,
“没有。”
李淮泽给她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我今日便再教你个道理。
你若当真想要?撩获人心,狐媚天下,那便切记不能将任何男人放在?心上。无论他们多么?温柔体贴,说些什么?甜言蜜语,对你如何极尽关照……都要?务必切记,他们不过就是你达到目的的工具。
若是于你有用,那他们便是趁手的刀剑,为?你砍尽荆棘。
若是于你无用,弃之扔之,莫要?再留恋多看?一眼。”
这原是帝王弄权之道。
却没想到现在?由个天下至尊嘴中说出?,教给了个想要?以美色惑人的女郎。
“你面上可柔,可媚,可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事。
可内里必要?如铸钢般,要?坚,要?硬,要?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犹如清晨的敲响的第一声佛钟。
令人醍醐灌顶,内心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自出?生在?这世上的那一日起,身边所有人都对尤妲窈说,女子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子从子,对待男人要?尊要?重,要?敬要?爱,可从未有人同她说过,要?将男人视为?工具,看?做登云梯,当作手中刃。
虽在?她决意要?利用美色狐媚男人那刻起,多少也存了些这样的心思,可眼下被人这般赤*裸*裸点了出?来,她心头只觉震动不已?。
毕竟在?这世上,只有男人利用女人的份,嫌少有女人能踩着男人的肩膀向上攀。
且这些话,若是由出?生烟花柳巷之地?的姨娘口中说出?,尤妲窈或还觉得合理,可偏偏是个病入膏肓,不久即将离世的的郎君嘴中道出?,反而更让尤妲窈在?觉得荒诞之余,心生了几分?敬服。
“所以,无论是赵琅,还是其他任何男人,终究都是工具。
莫要?对工具,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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