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告诉邢恕真相,他也不敢去细想这个问题。否则一切都好像变得不真实了。
“行。”邢恕从旁边拎了一根凳子过来,端坐在叶西杳跟前,“你不说,咱俩就这么耗着。”
叶西杳最怕邢恕这一点。
邢恕和绝大多数人不一样,他不接受圆滑的托词和不清不楚的敷衍,在他这儿没有糊弄一说。除非从一开始就严阵以待别让邢恕抓住破绽,否则他就能跟你“耗”到底。
而且邢恕最不怕的就是叶西杳跟他犟,反正叶西杳脸皮薄,犟到后面自己就会脸红。就这么耗到他害臊了,邢恕就有办法撬开叶西杳的嘴。
果不其然,就这么对视没两分钟,叶西杳就开始眼珠子乱转了。
邢恕往他跟前一凑,大眼瞪小眼,催了句:“还不说?”
叶西杳:“我没什么要说的啊。”
邢恕:“你脸红了。”
叶西杳连忙捂住脸。
邢恕又说:“耳朵也红了。”
叶西杳又捂耳朵。
邢恕趁虚而入地问了句:“这几天为什么不让我接送你。”
叶西杳心里一紧张,口不择言:“你为什么要接送我,这是你本意吗?”
也许只是受到魅魔的吸引罢了。
话音落罢,两人都沉默了。
叶西杳的沉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现在极其后悔。
但他又忍不住想要拆穿这种假象。
他难道不希望邢恕每天接送他,陪他吃饭,和他一起在周末出去玩吗?他难道不享受大半夜一个电话就能把邢恕叫到家里来陪他一整晚吗?
可是人家凭什么?
比起邢恕无缘无故对他好,叶西杳更想要一种脚踏实地的关系。
邢恕的沉默,则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无论叶西杳那句话的真实含义是什么,但邢恕都不可避免地开始思考这件事。
他所做的一切,是他的本意吗?
邢恕那天敢对骆以极坦言自己确实对叶西杳心软。是因为他清楚,就算他心软,也还是不妨碍他有朝一日对叶西杳痛下杀手。
而骆以极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丝毫不担心邢恕会不会动摇任务的初心。
邢恕这一个月以来妥帖地照顾叶西杳,对叶西杳几乎有求必应,超出了任务界限地对叶西杳好。有时候甚至都忘了叶西杳是个恶魔,糊里糊涂地就和叶西杳越走越近。
但尽管如此,邢恕也从未忘记过观察叶西杳的弱点和破绽。
那个明明放着摄像头的不倒翁,至今仍在叶西杳的窗台上摆着。邢恕倘若真的心软,就不会这样坦然地监视叶西杳。
所以说到底,邢恕装得那么温柔体贴,也不过都是假象。
邢恕的“本意”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叶西杳这样问他,难免让邢恕有了几分紧迫感。
他意识到,自己拖来拖去,似乎让事情变得麻烦了。
邢恕必须立刻搞清楚一件事:叶西杳到底对人类有没有危害,叶西杳留在人类社会的原因是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早日从这种言不由衷里解脱。
他要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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