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川肤色偏白,骨相优美到挑不出半点瑕疵,眼神却是锋锐如刀。
他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跪在他脚边的男人,手指毫无规律地敲打着轮椅的扶手,语气冷淡:“我的耐心有限。”
听到这话,男人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傅竞川,又因为胆怯而将头垂下来,他辩驳道:“傅先生,我说得都是实话,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傅竞川拉开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男人的额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惊恐地瞪大眼睛,他的脸色青白发僵,“我说!我说!您千万别杀我啊!”
傅竞川不动声色,并没有把枪从他的脑袋上移开,冷漠道:“说。”
男人劫后余生,额头上泌出一层汗液,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上个月,我手痒去赌博了,当时输了两个月的工资,心有不甘,就跟林少爷借了高利贷,结果我手气特别烂,逢赌必输,还欠下一屁股债,林少爷说能替我还,条件就是让我把您的行踪告诉他。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刺杀您啊——”
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枪口里,冰冷的子弹,毫无预兆地穿透过他的大脑,将他接下来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他惊恐地瞪着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从他的破洞的脑门里迸溅而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难闻到令人作呕。
傅竞川收起枪,轻描淡写地说道:“处理掉。”
下属们像是早已见惯不怪,熟练地将人架起来,拖到外面。
傅竞川杀了人,右手的指关节在无意间碰到了男人的猩血,他嫌恶地蹙了蹙眉,用纸巾缓慢地擦拭着,等手指擦干净,才将纸巾丢进垃圾篓。
他再次抬起眼睛,看着身边的跟了十几年的心腹,“几点了?”
心腹看了一眼腕表,“七点半了。”
傅竞川把枪卸了,“回枫南居。”
枫南居是傅竞川名下的房产之一,是傅竞川专门用来圈养小情人的地方。
三年前,傅竞川被身边的狐朋狗友撺掇着去了地下拳场,这跟普通的拳场不一样,在这里不谈规则,只谈拳头,生死不论,都是一群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亡命之徒。
他本来没抱什么兴趣,直到看到了江律。
在地下拳场打拳的人,都有一串数字编号,江律的编号是“5567”。他出的招式狠又快,招招致命,就连其他岛的拳王都被他打到口吐鲜血、爬不起来。
傅竞川光是看着江律打拳,就觉得腹中起火。
江律跟他睡过的男人都不一样,他的相貌英俊,留着板寸的头发,就那么一截短发茬,摸起来都是扎手。
他的脸型偏瘦,五官好似刀锋般凌厉,左眼皮有块刀疤,看着颇为凶狠。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体健硕且完美无瑕。他的肩颈修长,锁骨深邃,中间的胸肌饱满,往下延伸的腹肌线条流畅,且块垒分明。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一块极具诱惑力的巧克力。
江律是打拳的,不仅有胸肌,屁股也是挺翘饱满的。
傅竞川让人去调查江律,把江律扒得底裤都不剩。
江律的母亲叫周韵,是巷子里有名的“旗袍美人”。
江少斌对她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又是送车,又是送房,周韵到底也没能把持得住,跟江少斌上了床,还生下江律。
但没过多久,江少斌就玩腻了,抛弃周韵母子。
这件事情,对周韵打击很大,以至于周韵这些年来,总是郁郁寡欢,还得了白血病,化疗的费用却不低,将他们这些年来的积蓄都掏空了。
江律高中就辍学不读了,出来外边混,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可都挣不到几个钱,后来江律听说玩命“打拳”能挣钱,就跑来地下拳场打黑拳。
打赢了,是能得不少钱,可有时候受伤太严重,提成都不够去医院看病的。
傅竞川知道江律缺钱,就把江律叫到跟前,说他愿意出周韵的化疗费用,而他也有个条件,要让江律做他的情人。
江律是个有骨气的人,可到底骨气也不能当饭吃,江律抛弃了尊严,做了傅竞川的情人。
傅竞川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就算江律不答应,他也能使出别的手段,强迫江律答应。
他占有欲很强,性子阴晴不定,在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旁人暗地里都骂他是“疯子”。
江律怕傅竞川,听到他回家的动静,还会怕得躲在箱子里不敢出来。
不过被傅竞川又教训了一通,江律就会把屁股露出来,老老实实让傅竞川欺负,也不敢再躲着他。
一想到江律,傅竞川就觉得心痒难耐,他都好几天没有碰过江律了。
隔着挡板,他催促司机开得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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