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把头低下去,让周韵摸他,“我一顿能吃三碗米饭,还能喝一碗汤。”
周韵被逗笑了,“那你怎么看着还是那么瘦。”
江律笑着把肱二头肌露出来,给周韵看,“妈,我还有肌肉呢,哪里会瘦。”
周韵模糊的记忆中,江律可没有这身肌肉,她一思考,脑子就会疼,索性也就不想了。她再睁开眼时,像是看到了辜负她的江少斌,愤怒的情绪像是藤蔓一样在心底生根发芽,她蓦地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江少斌’,怒吼出声:“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江律被吓得心脏直跳,血液像是密集地堆在心脏处,直冲脑门,“妈,我是小律,我不是江少斌。”
“老娘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这样的负心汉生孩子!”周韵的脸颊深陷,双眼像是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她拔掉针管,发疯似的掐着江律的脖颈,“你抛妻弃子,丧尽天良!你就等着吧!迟早有一天都要遭报应的!”
江律的脖颈被周韵死死地掐着,他呼吸不畅,脸色憋得通红,他连妈都喊不出来了。
护工见着情况不对,连忙上来把周韵从江律身边拖走。
周韵不肯走,护工就架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病床上,另外一个护工手疾眼快拿束缚带把周韵给捆起来。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医护人员也匆忙赶过来。
周韵刚才一怒之下蹭掉了针管,血液回流,从她白皙的手背上流出来,护士连忙为她止血,又给她重新打了吊瓶跟镇静剂,一针镇静剂下去,周韵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息地躺在病床上,只安静地躺着。
江律惊魂未定,直到护士过来询问他怎么样了,他才感觉到像是活过来一样。
他摆手,摇头说自己没事。
这病房他是一时半刻也待不下去了,交代护工几句,就落荒而逃了。
他害怕看到发疯的周韵,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去,最终还是决定回枫南居。
回到枫南居,他蹲在门口抽烟。
他的烟瘾犯了,嘴里没味道,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咬着黄色的烟嘴,点了火,烟雾是深棕色的,味道呛人,但身上的不适感都被尼古丁给压下去了。
管家看到江律抽烟,放下浇花用的水壶,欲言又止,“先生不让您抽烟。”
江律不怕管家,“竞川又不在这里。”
管家心说我又不瞎。
江律叼着烟,从里面捡起来一支,递给管家,“陈伯,你也抽一支。”
管家接过烟,光是闻到烟的味道,他就被呛到了,咳了好一阵,“这是什么破烟。”
江律吞云吐雾,闷闷地说:“就杂牌货。”
管家心疼江律,说:“您跟了先生那么多年了,好歹抽点好烟,这种烟抽多了,肺都得烂掉。”
烟都燃烧到烟屁股了,江律才不舍将烟掐了,没跟管家解释什么,“就抽这一支,不会烂掉的。”
“滋啦——”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别墅门口,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傅竞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傅竞川的眼神阴鸷,正一错不错地瞧着他。
江律心底发虚,估计傅竞川今晚又多了一个能折/腾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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