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这里,不管以后的日子会有多难,他都不会回来求阮少斌的。
梦是兀长的,等他醒来时,天都黑了。
他揉着眼睛,眼角的余光瞥到膝盖的毛毯上,不用想也知道,这条毛毯是谁给他披的。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抱着毛毯,从露台走进卧室。
里面开着一盏阅读灯,傅竞川换了身睡袍,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他正在看书,看的还是晦涩难懂的资料书,里面的内容枯燥、无味,正常的年轻人都不会喜欢,但傅竞川却很喜欢。
似乎是听到动静,傅竞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总算是醒了。”他在男人开口前,先发制人,“入秋了,以后别再露台睡觉。”
“知道了。”在傅竞川不痛不痒的数落声中,江律把毛毯收进衣柜里。
“我听佣人说,你今晚没吃饭?”傅竞川问。
“睡太久了,来不及吃。”
傅竞川放下书,他继续低下头看书,“我让佣人给你煮份夜宵吧。”
江律最近都没什么胃口,他站在衣柜前,找衣服,“我不饿。”
傅竞川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江律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符合他尺码的衣服,他想了一下,转头看傅竞川,“我的衣服呢?”
“丢了。”傅竞川漫不经心地说着,手上翻书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那我穿什么?”江律的大脑像是宕机了。
“穿我的。”傅竞川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蛮不讲理。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让男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笼罩着他的味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律早就被傅竞川“驯养”成功了,即便傅竞川说出如此过分的话,他的脸上还是很平静。
他并没有意识到,傅竞川是在做一件很过分的事情,所以他接受了。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白色的睡衣,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浴室里洗澡。
他冲澡的速度很快,包括洗头、洗头,总共也就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
他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再换上白色棉质睡衣,上面隐约还残留着属于的傅竞川的特别味道。他提起领子,低下头,用鼻子用力地嗅了嗅。那股好闻的味道顺着他的鼻腔,像是电流一样,窜过他的大脑,带起强烈的酥麻感。
他趿拉着拖鞋,走出浴室,外面的阅读灯已经熄灭了。
傅竞川将书放回壁挂式的架子上,掀开被褥,上了床,又朝着他打招呼,“过来睡觉了。”
江律白天睡了很久,现在都不困,可傅竞川在喊他睡觉了,要是他不睡觉的话,傅竞川又会生气的。他走过去,爬上床,在傅竞川的身侧躺了下来,傅竞川的皮肤上也有跟他一样的味道,是海盐味沐浴乳的味道,洗发水是薄荷味的,清清凉凉的。
傅竞川从身后抱着他,“床头灯要关吗?”
江律有起夜的习惯,他摇头:“不要关,开着吧。”
傅竞川又沉默了,他松开手,没有抱着江律睡觉。
江律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傅竞川,他仰着头,看着窗外。
清冷的月色,透过树的罅隙,打进了玻璃窗。因为到了晚上,没有鸟鸣声,也没有除草声,他甚至都听不到脚步声。他闭上眼睛,想要试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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