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杀死我的。”
就像那天在地下室一样,傅竞川发疯地掐着他的脖子,他知道,那一刻的傅竞川是真的想把他掐死的。
他又看了眼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女人,“竞川疯起来,很可怕的。你赶紧离开这里,要是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可能都没办法保住你……”
裴知惠不想功亏一篑,“可是,你要是不走,我不就白来了吗?”
男人的语气温柔,“没有白来,我很高兴能看到你。”
裴知惠的心口空落落的,“好吧,那我走了。”她走了两步路,又回过头来,用手臂紧紧地抱着男人,“你一定不要忘了我,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
男人被抱着,有些不适应,他的嗓子艰涩,缓缓说道:“好。”
裴知惠的眼眶里,像是有泪水在打转着,但泪水迟迟都没有从她的眼眶里溢出来。
她松开了手臂,不情不愿地转身,一步三回头,走到房间门口,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出了房间,走廊外全都是佣人,裴知惠不敢再停留,怕被发现,只好加快速度,离开了走廊,直奔外面停泊的船。-
江律很不安,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他的第六感向来都很准,他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傍晚,直升机发出了“轰隆声”,停在海岛别墅外面的停机坪上。直升机的机舱门,缓缓打开了,傅竞川推着轮椅,从直升机上下来。最近突发强气流,下了阵暴雨,空气都是潮湿,甚至还带着砭骨的冷意,女佣走过来,跪在他面前,为他披上毛毯,又为他换好鞋。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直接去了别墅四楼的卧室。
他脸色阴沉地推开门,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心底的那股恨意,又涌了起来。他冷眼看着男人,语气冰冷,“扶着墙,站好。”
江律在听到傅竞川发号施令的那一瞬间,身体像是被冻住了,脸色难看得要命。
傅竞川肯定是知道了。
他心跳不止,也不敢耽搁,走到墙边,扶墙站好。
身后传来了门闸落锁的声音,傅竞川从轮椅上站起来,又走到他身后,“你让我很失望。”
江律扶墙的手臂在发颤,“我没有跟知惠走……”
傅竞川厚实的胸膛,压着他的脊背,“知惠。”他冷笑了一声,“你叫得很亲热。”
“你听我解释。”
“好,我给你找个机会。”
“我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的,我们没有别的关系。”男人嘴巴笨,也说不出好听的话,“她以为我在这里过得不好,才来找我的,但我没有跟她走。我留下来了,你别生气好吗?”
傅竞川的手指青筋暴起,“过得不好?”
男人的双腿发软,像是面条一样,他快要站不稳了,可他整个人都被傅竞川圈着了,要跑也跑不掉,他灰心丧气地说:“没有。”
怕傅竞川不高兴,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讨好似的,“我过得很好,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傅竞川在他耳旁说话,“怎么好了?你说给我听听。”
江律的心跳如擂鼓,他咽了下口水,缓解紧张的情绪,“这里什么都很好,是海景房,能看海。厨师做的迷迭香煎羊排,还有奶油蘑菇汤,都很好吃。你对我也很好,你会抱着我睡觉,也没有冲着我发火……”
傅竞川身上的怒火,像是被瞬间浇灌的冰块给熄灭了。
他咬着男人的脖子,用牙齿磨着男人那层薄薄的皮肤,“我对你很好?”
江律想说有时候不好,但他不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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