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准备送入县衙大牢。
县衙那边还有事,韩思合不好多待,她考虑刘家庄内暂无主人管事,就留了两名衙役看管门户,又托对周孚道:“周君,此地稍后还得请你照管。”
由于刘有才时不时得去城内进行某些不好被家人知道的娱乐活动,周孚在庄内待着的时间还比他长,闻言便应承下来:“这个自然。”然后站起身,“我送各位出门。”
韩思合:“周君身体欠安,不必远送。”
周孚:“学生本就打算去城中购买纸笔,正好与大人同路。”又看向刚刚揭破案件底细的人,“这位……”
朝轻岫自我介绍:“朝轻岫。”
周孚做了个请的手势:“朝姑娘要不要一道?”
朝轻岫看了周孚一眼,稍稍欠了下身,客气道:“那就有劳。”
虽然刘家这边并未主动提出解约要求,然而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朝轻岫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将雇主成功送进了县衙大牢当中,为自己的跳槽以及后面的失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显然很难在原来的职场上混下去。
回想今昨两天发生的事,朝轻岫觉得自己的命运委实有些悲催。
作为刚脱离流民身份一天的穿越者,朝轻岫身无长物,离开刘家庄时也不必额外收拾行李,在登车之前,她转身向其余人微微一礼,算是告辞。
院中,夏嘉信咧嘴向她笑,于天济比了个拇指,无声说了句“了不起”。
新来的雇工对刘家庄的人还没什么感情,而且真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网,也避免了他们被带去县衙审问,更不会因此受到非议,此刻看热闹的心情,更甚于帮对方哀叹家门不幸。
作为县丞的韩思合同样看向朝轻岫,也很是有礼地拱手,真心实意道:“后生可畏。”
其实梳理清楚后,这个案子的案情并不复杂,难得是朝轻岫心思细密,见机极快,几乎一看见其他人的情状,心下就有所猜测。
要让韩思合评价,朝轻岫此人言谈有理,全然不像一介流民,然而若是读书人家出身的小姑娘,多半不肯为人雇佣去耕田,可朝轻岫此人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有些武林大派弟子的通脱气概。
她十分怀疑,朝轻岫或许是江湖中人,如今是因为某些事情不便表露身份,才选择中隐于市,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韩思合很愿意跟对方结个善缘。
乡间道路颠簸,车厢内不大适合闭目养神,朝轻岫只好揭开车帘看风景,忽然听到身边传来询问——
开口的人是周孚,她好奇道:“请问朝姑娘,你何时知道今日的事情不是山枭所为?”
朝轻岫:“我虽然不了解武林中事,不过看到刘有德的尸体吊在马厩前的枯树上时,心中有些猜测,便是听到山枭传言,也不觉得像是此人手笔。”
周孚道:“这又是为何?”
朝轻岫:“当真是作为震慑的话,吊在院中的大树上明显更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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