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旁人却很快领会到了朝轻岫的言下之?意——凶手是那?个知道老夫人视力?不好的人。换了不清楚内情的人,肯定得担心老夫人发现线卷的模样不对?劲。
姚彦义立刻看向张千针,大声:“只?有你知道祖母视力?不好……所以是你做的手脚?”
张千针面颊涨红,额上跟着渗出汗珠,不断摇头:“不是我!”
姚彦文犹豫一下,道:“此事或许还有隐情,咱们先?听听张姑娘是怎么说的。”
不等张千针说话,朝轻岫就道:“我不怀疑张姑娘,或许她与老夫人相处得不好,却没有非要在船上动手的理由。”
姚彦文忍不住:“那?朝姑娘觉得……”
朝轻岫看了姚彦文一眼。
张千针跟姚彦文随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两人相处得还挺和气,前者知道的事情,未必不会告诉后者。
朝轻岫并?没有忽略,在方才那?一瞬间?,姚彦文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忽略姚彦文的疑惑,继续问:“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姚老夫人吃饭的时候,通常会叫谁陪伴?”
李格永答:“一般是我跟张姑娘,文公子偶尔也会过来。”
姚彦义听见?李格永这么说,皱了皱眉,不大高兴地别过脸去。
这个问题乍看并?不重要,除了证明姚彦义没有堂兄孝顺外,似乎不存在任何?价值,朝轻岫唇边的笑意却因此微微加深,她继续道:
“第三个问题,这位义公子是否常年在书院内读书,之?前很久都没有跟老夫人见?过面?”
姚彦义面皮抽动了一下,好半天才道:“你什么意思?”
他并?没说是,然?而此时不出言否认,就等同于承认。
朝轻岫客客气气道:“我只?是在猜测,足下会不会根本不是姚彦义,所以才不敢跟着老夫人一块返回老家?。”
她说得轻描淡写,然?而这些话落在姚家?众人耳里,却不吝于晴天打了个霹雳。
姚彦义更是面色大变。
他的脸上本来一直有种任性,浅薄跟不耐烦的神气,此次此刻,方才的所有情绪都瞬间?冻结,五官扭曲成了凶狠与惊慌的形状。
朝轻岫淡淡道:“诸位都在船上待了不少时日,之?前都能相安无?事,如今突然?起了杀心,必然?有突起杀心的理由。再?想想近来碧涛十?一上的变故,那?就只?有一点——为了加快行船速度,碧涛十?一最近一直没在附近的码头停泊,船上乘客无?法找到下船的机会。
“凶手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得一路跟到姚家?老家?那?边去,哪怕老夫人没认清他是谁,多年未见?的‘堂兄’对?兄弟的印象也已经模糊,家?乡那?边未必就没有人能认出他的底细。”
听到此处,姚彦文忽然?开?口:“老家?那?边有照顾过义弟的人,那?人原本跟在婶娘身边,婶娘带着义弟走后,也跟着走了,直到前两年才回的家?乡。”
众人露出明悟的神情,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姚彦义。
他面色一会青一会白,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
朝轻岫:“老夫人一死,船自然?会停下,船工并?非官府人员,不好对?命案横加干涉,再?加上两位姚公子都是读书人,那?么此事会由你二人负责。”又道,“考虑到尸体被发现时正跟张姑娘同处一室,张姑娘自然?就会被当成第一嫌疑人被软禁起来,那?么等船只?靠岸后,凶手也就有了脱身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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