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穆玄都在?门口等?了许久,心中微微焦灼,终于?看?见朝轻岫从船舱内出来时?,安心之?余,一眼瞧见帮主衣服上的划痕,立刻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属下护卫不周,请帮主恕罪。”
朝轻岫一本正经:“不是什么大?事,方才?我与赵姑娘一见如故,她就为我改了改衣裳的样?式。”
穆玄都:“……”
他虽然?不敢出言反驳帮主的话,却明显是一副不信的神色。
朝轻岫略感?怅然?——果然?,洞洞装还是不大?符合大?夏的风气,换做现代,她说这就是时?尚设计,怎么也能?忽悠到一个两个的……
她回?到下属为自己准备的舱房当中,回?忆了下方才?与赵清商交手时?的感?受,一时?间微微出神。
朝轻岫想,天衣山庄的名声如此响亮,确实有其了不起之?处。
以前她练习暗器准头?时?,为了方便回?收,也曾有细线系住缝衣针的尾部?,不过看?赵清商的模样?,明显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针上系线。
朝轻岫甚至有种感?觉,当时?那些银针并非暗器本体,真正的暗器其实是被系在?针上的特殊丝线。
她默默体会交手时?带来的武学感?悟的同时?,船工送了热茶铜盆毛巾过来,惭愧道:“船上条件简陋,委屈帮主了。”
朝轻岫摇头?,温声道:“不打紧。”
船工瞧了朝轻岫一眼,又赶紧垂下头?,小心从船舱内退下。
——新帮主的五官还残留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稚气,眉宇间却自然?而然?有一种帮派老大?的不怒自威之?色,虽然?言笑晏晏,却叫人不敢不顺从于?她,比昔日动辄责打下属的杜帮主,更加令人不敢违拗。
等?人都走了,朝轻岫轻轻挥出一掌,蜡烛随之?熄灭。
夜色仿佛是没有边际的幕布,遮掩了一切异样?。
朝轻岫偶尔会觉得,纯粹的黑暗比白昼更让自己感?觉到安全。
她开始思忖赵清商告诉自己的旧事。
朝轻岫想,倘若赵清商所言为真,那自己倒真是没有白跑这么一趟。
赵清商不信父母是死于?疫病,理由?是父母平日没机会接触,只能?通过书信交流。
她的判断并非全无道理。
朝轻岫思忖,按照并非死于?疫病的假设往下想,那赵清商父母的死,则很可能?是牵扯到某些重要的事情,不幸遭人灭口。
——病气不容易通过书信传递,秘密却可以。
这也能?解释赵清商为何能?够幸存下来,放在?现代,赵清商那时?不过才?刚上幼儿园的年纪,别说父母不会跟她谈论重要的事情,就算谈论,以小朋友的记性,三两天便会忘在?脑后。
不过依照赵清商的描述,她会被寄养在?庵堂中,家境自然?很是一般,其母就算再大?内做绣工,也只是普通工匠,而非少府官吏。
既然?如此,那么赵清商的母亲应该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太要紧的机密才?是,就算接触到了,也不大?可能?将秘密落于?纸上,告诉宫外的丈夫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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