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岫翻过一页纸:“恐怕得去寿州一趟?”
许白水:“岑门主的生日不是十一月份?”
朝轻岫目光一直落在书?本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寿州又不止永宁府一个地方,而且在祝寿前,总得先准备准备。”
许白水原本没什么?反应,忽然间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回过身:“帮主又准备要与人对弈了吗?”
听见许白水的问题后,朝轻岫终于放下书?卷,抬目看?着对方,她?唇角微弯,片刻后才不紧不慢道:“算是猜对了一半——其实本来并非是我要下,只是在下棋品太差,今朝见猎心喜,实在做不到观棋不语而已。”
*
十月上旬。
寿州永宁府。
大夏陪都上车水马龙,乍看?上去与往日没有半点区别。
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年轻人背着行李,在大街上好奇地左右张望,眉目间隐约还有点怀念,她?路过问悲门总舵时,认认真?真?打量了好一会,却没有过去找守卫说话,而是径自向城外的方向走去,在路过北门附近的车马行时,停下叫了一辆车。
赶车的人问:“客官要去哪里?北门外也有许多?好风景。”
年轻人:“出城后往西北方向走,大约三十五里路。”
赶车人有些纳闷:“三十五里,那可有些荒凉。”
年轻人:“我有认识的人住在那边,今日过去拜访。”
赶车人:“三十五里,该收您三十五文。今日第一次见面,零头便抹了,只收三十钱。”
年轻人一笑:“还是三十五文罢,地方有些远,你从那边回来时,可未必能?拉到客人。”
说定价格后,年轻人就上了车,她?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周围的人声、车轮声,还有马匹的嘶鸣声逐渐减弱,到了最后,竟安静得有些凄凉。
毕竟是陪都边上,郊区的路况还不错,哪怕并未全力赶路,一个时辰也能?够走二十里。
过了一个半时辰,赶车人勒住缰绳,向身后唤道:“客官,地方到了。”
年轻人从车厢中跳下来,然后抬起头,远远看?着矗立在前方的山庄。
——山庄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艰虞别院”。
艰虞别院属于问悲门,当日按照岑照阙的要求,特地建在凄冷偏僻远离人烟的地方,无声表达着对于拜访者的欢迎。
赶车人远远看?见前方的建筑,微觉惊叹:“这还真?有个庄子,小的在永宁府这么?些年,居然一点风声也没听见过。”
年轻人道:“艰虞别院本来就少有人来,不是认识的人,确实不晓得还有这么?个所在。”她?从荷包里找出一小串钱,也不细数,直接给了赶车人,道,“多?的就当谢你辛苦。”
赶车人笑嘻嘻地受了,然后也投桃报李,道:“这里不好找车,您要是一会就走,小的就在外面等一等。”
年轻人:“不必,我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不好耽误您做生意。”
赶车人听了,便干脆地向年轻人抱一抱拳,也不多?待,挥着马鞭就驱车离开,只留年轻人一个站在别院门前。
艰虞别院既然是著名江湖势力问悲门的别院,门口自然设有护卫。
年轻人走过去,朝着护卫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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