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上也多有花纹,可简云明却不像是那种?爱打扮的人。
而且云维舟也实?在很难从对方额头的花朵上看出什?么美观的效果。
朝轻岫:“两天前,我与简兄弟下棋,约定好了谁要是输了,就由赢家在自己脸上花一朵花瓣。”
云维舟:“……所以简爷连着输了七局是吗?”
简云明目光冰冷地凝视着云维舟。
云维舟闭嘴,不再问输赢情况,可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居然有人会同意跟朝轻岫比下棋”的疑惑。
朝轻岫淡定道:“我每局都会让简兄弟十个子?。”
云维舟闻言差点呛住。
被画了花瓣的简云明神色依旧冷峻,但在云维舟眼里,却从一个没有情绪的冷漠高手,变成了一个被让十个子?还能连着输给朝轻岫七局的冷漠高手。
……这也不算稀罕事,云维舟想?,别说自己这样不是很擅长下棋的人,就是还算会下棋的燕师兄上,额头上的花瓣数量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在双方对话?之时,简云明自始至终神情不动,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只是听令行事,不需要多加思考,也没考虑过还可以拒绝上司的要求,所以朝轻岫安排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哪怕是对弈。
朝轻岫:“简兄弟,你走近一些,请云捕头检查一番。”
云维舟有点不好意思地取出银针,在简云明额头上刺了一个小孔。
从皮肤情况看,眼前的简云明就是他本人,而且脸上也没贴人皮面具。
不算刚刚留下的那个细小的针眼还有七枚外观平平的花瓣,云维舟确定,对方的额头并没受到伤害。
到了这一步,云维舟方才的推论便如狂风中的沙塔,被吹得分崩四散。
云维舟瞧着朝轻岫,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朝轻岫温和的声音便再度响起:“云捕头,你有检查过尸体?的右肩吗?”
云维舟怔了一下:“……什?么?”
朝轻岫:“我觉得尸体?的右肩处,应该能查出血气阻塞的淤伤痕迹。”
云维舟:“……”
她甚是诧异,当日检查尸体?时,朝轻岫分明没有看得太仔细,又是怎么知道的有淤伤?
这也是推测出来的吗?
朝轻岫神色如常——她知晓此事,跟推理无关?,纯粹是因?为她听说徐非曲在跟季容业交谈时,曾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右肩。
“如果他的右肩处有淤伤的话?,那么匕首出现的原因?就有了解释。”朝轻岫的声音不疾不徐,“现在的衣服都是右衽,右手从怀中取物件就会比较方便,然而当时他右肩有伤,活动不便,只好用?左手拿匕首。
“张伯宪能在冲突中杀死季容业,证明双方武力值差别不大。那么保险起见?,季将军在动手前,最好不要让敌人有所察觉,又因?为右手受伤,为了避免事到临头再找武器会耽误功夫,他提前用?左手取出匕首,又将左手背在身后,等走到案发场所时,悄悄靠近了张伯宪。
“然而事不凑巧,在他动手前,张伯宪就发现了不对。”
朝轻岫:“最近几?天天气忽然回暖,天一直半雨半雪的下着,少有放晴得时候,事发那夜,我还听到过雷声。”
雷雨天气常见?,雷雪却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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