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说谎, 只是没说得?太细,比如以往追根究底时,还有卓希声负责控场,免得?双方当场火拼。
朝轻岫微微颔首, 然后用铁钳拨了会盆中炭火。
燕雪客等着朝轻岫回答, 等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他?再?次出声:“不知朝门主可有指教?”
朝轻岫似乎浑不在意:“燕大?人方才?不是说, 那些只是你的假设?”她?靠在椅背上?,抬起眼, 神色格外悠闲地看着燕雪客, “要让我来评价, 这个假设倒是很有意思。不过花鸟使办案一贯讲究证据,想来燕大?人也不会是个例外。”
“……”
四目相对间,燕雪客见朝轻岫态度一如既往, 温和得?没有丝毫破绽, 还带着一丝棋局已经结束的百无聊赖。
燕雪客抿了抿唇,拱手:“今日叨扰许久, 燕某告辞。”
他?本?也并不指望朝轻岫会说得?太深, 此刻也不算失望,道别后就转过身,燕雪客刚迈过门槛, 却听见身后传来朝轻岫的声音——
“依照在下猜想, 当日季将军想杀张伯宪,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若是张伯宪死在问悲门附近,这桩命案说不准就会栽赃到简兄弟头上?。”
燕雪客停下脚步。
合适的环境最?大?限度地勾起了季容业埋藏在心底的杀意。
朝轻岫唇角微翘,目中却没有笑意。
——虽然季容业不是一个好对手, 但既然他?已经开始落子,朝轻岫就给出了回应。
朝轻岫:“至于?传言说我派简兄弟去屯田兵营之事, 还请燕大?人细想,纵然他?当时去了,又?怎会不戴上?面罩?”
刚刚才?散开的云雾又?再?度逸出,燕雪客凝视着朝轻岫,只觉得?对方的身影仿佛被云雾所笼罩,让人看不分明。
在燕雪客看来,对面的人似乎有种特别的力量,一直在诱导别人放弃思考,跟随她?的步调前进。
朝轻岫:“燕大?人或许知道,过年前该发一笔例银要是去军营的话,一位副将按理该能拿到八十两,要是燕大?人想去军营,可以顺便问问,季将军为?手下人准备的钱款数额是多?少。”
燕雪客:“……莫非是一千五百二十两?”
他?想到,要是季容业早就准备除掉一位副将,就不会去准备对方该拿的那份薪饷。
朝轻岫颔首:“应该就是一千五百两出点头。”
燕雪客忽然意识到不对——对方为?什么连发多?少钱朝轻岫都知道?
那究竟是季容业的军营,还是她?朝轻岫的军营?
“门主不是没往军营中派人么?”
听见燕雪客的话,朝轻岫目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她?温声道:“燕大?人仔细想想,在下当真说了没有吗?”又?道,“便是那天夜里没派,也不代表一直没派啊。”
“……”
燕雪客毫不意外地发现?,朝轻岫现?在的态度就是一个不否认也不承认,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真相如何,全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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