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艾薇自动将它理解为“终于顺利进入了探险队”。
她回以开心的笑容。
对方看起来却不太开心。
幸好艾薇向来情感淡漠——或者说,薄情。
不仅仅是同龄的前男友,有的老师、朋友也会如此评价她,说很少能从她身上看到那些浓烈深刻的情感,她好像将那些东西都拒之门外;
唯一给出相反评价的则是那个年长些的前男友,他抚摸着艾薇的头发,说她只是不想经受会失去的爱。
对方是个有浓郁书卷气的优秀医生,醇厚如一坛老酒,不过不适合艾薇。
总之,在有些窘迫地喝过前男友们敬过的酒后,艾薇已然醉意微醺了。
也是在这时候,赫克托终于抵达婚宴现场,精准无误地在人群中寻找到她。
艾薇记不清他是如何将她带到休息的地方。双方父母为新人准备了居所,干净宽敞、隔音效果极佳的房子,但她一直在摇头,重复着要回家。
赫克托开车送她。
进后家门,对方向她的父母解释现在的情况。
艾薇先一步跌跌撞撞回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摊平。
床上的艾薇听到赫克托告别,又被她爸妈拦下。
父亲为难地说:“……毕竟你们已经结了婚,这是新婚之夜……况且,感情总需要培养……”
赫克托的声音很低沉,没什么感情,像一把刚做好的云杉木低音提琴:“我知道了。”
艾薇不清楚父亲所说的“培养感情”指什么。
看在亲生的份上,应该不是强制上,床。
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听到他关上房门的声音,身侧东西微微下沉,他坐在她身旁,隔着一段距离。
艾薇侧脸看,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的手,宽大,手指很长,骨骼感很重,右手手背上很长一道疤痕,看起来很像灼热子弹高速穿过时的擦伤。
如今的医疗技术十分发达,祛除这样一块疤,用不了一个月,他却保留下来。
不是记仇,就是不在意外貌。
这双有着狰狞疤痕的手很克制,没有上来就摸她的脸,也没有去解开她的衣裳,更没有掏出他的什么东西来弄脏她。
还算走运,艾薇想,她没有匹配到一个饥渴的坏蛋。
袖口的纽扣解开,黑色的衬衫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看起来力量感很重,意外地做好了体毛管理,整洁干净,看起来不会肮脏的野蛮。
他嗅起来也是,像冷洌的、光洁的金属。
男人俯身:“你看起来很渴。”
肯定句,是习惯性发号施令的那种人。
艾薇没说话。
对方将其当作默认,倒了杯水,她不喝,也不劝,只放在桌上。
然后他开始脱衣服。
艾薇终于注意到,他穿的原来是一件军队制式的黑衬衫。
与她完美匹配的这个伴侣,有着高大的身材,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深色和银白金属的军用皮带紧紧束缚着他的身体,艾薇迟钝地意识到,他是执行完任务便立刻转回,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只匆匆穿了同色的西装外套来参加婚礼。
她闻到轻微的弹药味道,还有激光灼伤后的淡淡焦味。
但眼下有件事比这些更重要。
这是新婚之夜。
一般情况下,是夫妻二人深入交流的时刻。
尤其他们这种,看起来很像先婚后爱言情小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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