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胸肌大脑子小的家伙有着比见识还狭隘的心眼。
洛林找酒保聊了几句,在纸张上写下一个新的地址,才去小巷里将半死不活的松家两兄弟拖走。
艾薇对黑暗区完全不熟悉,她?甚至不知道洛林正?在做什么;到了黑暗区的洛林展现出另一面,话语也半真半假,处理事情游刃有余,就像那些?老练的政客——
起初她?以为洛林就像言情小说中描绘得那样,是那种天生的、缺乏交际能力的家伙。
现在发现,事实并不如?此,洛林的交际能力完全不低,且不论他如?何能突破障碍将她?顺利洗掉嫌疑带走;现在,在黑暗区的他更是游刃有余地与各色人?等打交道,甚至还用十枚金铸币成功买通了路边的几个流浪汉,他们?现在已经痛快地将茨里进入黑暗区所?有的隐私都暴露得一干二?净,精准到他十分钟前曾紧张地跑到公园松柏树后排了野尿,因为抖动时太激烈,不慎抖掉衬衫的扣子。
如?果不是洛林及时打断,流浪汉先生还会讲出他某些?器官的颜色和长度,及排放频率和习惯。
艾薇在这时发觉洛林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他只是对学生非常严厉。
丰富的作战经验和阅历,再?加上教师的地位——老师和学生是天然的不对等关系,教学者和学习者,洛林的确有资格教训学生。
这种严格的审核和教育,被很多学生当作了傲慢。
洛林选择的新住处在对面三楼的旅馆中,负责开台的人?看着这四男一女的搭配,见怪不怪,看了眼不停吐血的松锋,麻木提醒:“如?果弄脏了床单——”
洛林随手往柜台上丢了一块金子。
对方立刻闭上嘴巴。
房间?只有一张大圆床,松锋气息奄奄地躺着,郁墨查看他的伤势,旁边的松旭紧张极了,不停鞠躬,问?:“他还活着吗?”
“还好,”郁墨说,“只是肋骨断了而已,没有戳到肺——”
“我已经联系了这边的一个医生,”洛林抬手腕看时间?,“大约五分钟到达,松旭,你现在可以去巷口?守着,这边岔路多,你可以替他引路——黑车,车前盖喷绘了一朵金色的玫瑰——顺便?告诉我,松旭,松锋,对黑暗区一窍不通,你们?究竟是怎样通过学校的黑暗区警告考核的?”
松旭有些?结巴:“……呃,那个老师人?很好……”
“是好?还是不负责任?”洛林冷冷,“不必美化老师偷懒的行为;如?果他严格为你们?上了黑暗区知识课,今天的你们?就不会蠢得像两头刚被阉割过的臭猪。”
……和“刚被阉割过的臭猪”相比,艾薇发现“聪明的小野猪”好听?多了。
她?又很快反应过来。
天啊,她?的底线什么时候被洛林拉到这么低了?
虽然被骂得狗血临头,成功获救后的松旭也没有叛逆,反倒心存感激:“谢谢老师。”
“我说过,”洛林打断他,“教学结束后,不用再?叫我老师。”
松旭说:“东方有句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洛林简单地说:“拥有你们?这样愚蠢的儿子将会是我的毕生耻辱。”
松旭:“……”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艾薇,凑过去小声问?,你还好吗?
得到确定回答后,看眼圆床上一身血、气息奄奄的松锋,才冲着跑到楼下,等待专业医生将哥哥接走。
刚下楼,小心翼翼避开路边的不知名内脏,松旭瞥见前方路上过去一个熟悉身影,黑褐色头发,短马尾,干净利落,黑色作战服……
松旭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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