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争吵啦……”
艾薇沮丧,又复述了和负责人的对话?。
她说:“我不明白,这明显是一个意?外。”
洛林起身:“看起来的确是意?外。”
“看起来?”艾薇站起来,认真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说,其实有人驯化了那条蛇,嫁祸给了我和郁墨?”
她看到洛林又流露出那种“笨蛋”的表情。
“比起那个,”洛林转移话?题,“你需要告诉我,昨天详细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不能遗落。”
他真的很喜欢用“你需要”“如果你……必须……”这样的句式,有一点压迫感在,但条理?清晰,至少?现在的艾薇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她很积极地配合着讲了一天内的所有事情。
洛林沉静地听?着。
艾薇的注意?力渐渐地从讲述中转移到他脸上?,很久不见,他的容貌仍旧有令艾薇轻微窒息的英俊感。如黑色尖晶石般的眼睛冷静如常,像那些从矿中开采出、千雕百刻过?的宝石,有着公正客观的理?智和疏离,深黑微卷的发多得令艾薇羡慕。或许是刚开完会,今天的他穿着一套更干练、精致的军装,和往常不同,没有束腰的黑色皮带,但是胸口佩戴着一枚金色的、昭示着地位的徽章,里面的白色衬衫系得一丝不苟,遮盖住漂亮的锁骨,只露出沉静不动的喉结。
她几乎忘掉了自己后面在说些什?么,眼睛一直在看他的衬衫领口。
“……多谢你的配合,”洛林说,“艾薇女士,我的着装有什?么不妥么?”
艾薇说:“啊,没有。”
“那就好,”他微微扬起下巴,冷峻地指出,“你的视线让我以为我脸上?有脏东西。”
艾薇:“……”
“所以,”洛林总结,“你从未单独接触过?那条银环蛇,但和郁墨单独相处过?很多次——你有没有把和负责人起冲突的事情告诉他?”
“怎么会,”艾薇说,“我又不是那种受了欺负就跑着回家找爸妈哭诉的小孩子了。”
“你对郁墨的定位是’爸妈’?”
“那只是比喻而已,比喻!”艾薇咬牙切齿,“夸张性修辞。”
洛林说:“至少?证明你的确有这个倾向,你从未用’爸妈’之类的词形容过?松旭或松锋,也?没有用它来形容过?我。”
艾薇心里暗暗地想,如果不是那张英俊的脸,小时候的洛林一定会这张嘴挨过?很多殴打吧。
他继续严谨地问:“你和郁墨单独相处时都在聊些什?么?”
“救助动物之类的,”艾薇说,“还有哲学。”
洛林像是听?到天方?夜谭:“哲学?郁墨?恕我直言,如果你想探讨哲学,现在出门?右转,在草原上?和狮子自由搏击一下午,都会比和郁墨聊天更有收获。”
艾薇:“……他的哲学选修课成绩很优秀。”
“假如成绩能代表认知水平,”洛林说,“我现在就去开设’如何辨别人心’课,立刻给你打满分。”
艾薇说不出话?。
他换了个放松的姿态,但仍旧十分优雅:“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艾薇同学,郁墨的防护服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内?”
艾薇回头,看到自己穿过?的那件防护服。
“……我的防护服破了,还有一件正在清洗,”艾薇说,“他很大度地将它借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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