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洛林说,“说吧,交换条件。”
“我能有什么交换条件呢?”郁墨叹息,“只是?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突破元的封锁,带来能治好艾薇手腕的骨骼增长剂——我只是?希望我的小宝能健康,没有你那宏大的伟业和?感人肺腑的友谊,就这样。”
洛林不为所动:“少说这种矫揉造作的话。”
“什么矫揉造作呢?只是?肺腑之言,洛林老师,您有时对我们艾薇也可以温柔些,说些好听的话——”
“你这种好听的话?”洛林说,“抱歉,就算下一秒我会死,也说不出这么恶心虚伪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径直走向床边。
正缩在被中、聚精会神听的艾薇感觉身?上一凉,她惊慌抬头,对上洛林冷峻的脸。
浓密的黑色卷发,严整的军装,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光线原因,艾薇总觉得?他?两只眼睛的颜色看起来有些微妙的不同。
有一点点、浓深的翡翠墨绿,像伴生石矿,冷峻森严,暗淡光线下甚至有些无言的华丽。
艾薇不确定,他?眼睛的这点异色,是?不是?因为生病了。
因为现在的洛林看起来有些疲倦,就像连续给两个班级、一百多名叛逆期学生上完课、又连续批改了一百份试卷、看了十篇水漫金山论文、接下来还得?给另一个班级代课——那么疲倦。
“果然,”洛林对郁墨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她,“郁墨,你还是?擅长这种把戏,我真?怀疑,你被囚禁的那些时间?一直在看后宫争斗的肥皂剧。”
艾薇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洛林见面?时,都是?在这么奇怪的场合、这么奇怪的状况!
她的右手手腕仍旧没有知觉,脆弱地垂在身?侧;艾薇想?将?它藏起来,至少不要暴露在洛林面?前。
在这一刻,艾薇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洛林始终佩戴着他?那双黑色的手套,遮挡疤痕。
黑暗笼罩,洛林又将?被子放下,慢慢地盖住她。
艾薇从被子的缝隙下看到?洛林的腿,被熨烫锋利的军装裤,黑色军靴,他?挪了步子,寒声问郁墨:“镇定剂的安眠成?分对她也无效,她的耐药性究竟有多强?”
“……或许比你想?象中更强些,”郁墨说,“不过?,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离婚后也会如此关照前妻么?”
艾薇在被下闷声回答:“因为他?很有责任心。”
郁墨笑:“比我还有?”
艾薇:“……”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努力保持沉默。
现在的她回忆起最后一次见面?时、说的那些话,羞愧到?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真?是?逊毙了,为什么要一边哭一边说那种话?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一定很像无理取闹的幼稚小孩,说不定洛林在心中嘲笑她很多次。
“她不是?玩具,别?逗她,”洛林终于坐在椅子上,稍稍放松,“没有骨骼增长剂,艾薇的手腕完全修复的可能有多大?”
艾薇注意到?,他?用了“修复”这个词。
郁墨答:“不是?很大。”
“比如?”
“比如……”郁墨说,“就像艾薇嫁给松锋的可能性一样大。”
艾薇感觉前途昏暗。
她试图还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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