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琢磨着道,“正好你俩的仪仗和四季朝服都已经备齐,对着认清楚,省的以后真被奴才给糊弄了。”
胤礽觉得,可能有点困难。
皇室的仪仗本就大同小异,大多只是数量不同而已,倒还好说,可这衣裳——
叫他分清楚那些看起来都差不多的花纹,着实是有点为难他了。
皇室多有丝绸,而丝绸娇贵,并不适合浆洗,故而衣裳基本上都只穿几次便不要了。
胤礽又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他的衣柜随时都在更新,有些衣裳还没穿过就大小不合适了,一来二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都有些什么衣裳。
如果现在摆出一堆差不多大小的衣裳让他挑出来那个是他的,那估计他只能闭着眼睛瞎蒙了。
所以康熙指望着他能认全自己的朝服,以后不会被奴才们糊弄,那怕是痴人说梦。
而他哥,可能还不如他细心。
“阿玛,要不以后再做衣裳的时候,都叫人在上面做个记号吧,这样我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衣裳。”
胤礽真诚的提出建议。
康熙哈哈大笑:“行啊,以后你的衣裳都给你绣四爪龙!”
胤礽:……神烦,说不了一点正经事!
另一边的盛京旧宫里,太皇太后正坐在永福宫门口看月亮。
苏麻喇姑端了□□过来,随意找了个垫子就坐在了太皇太后旁边的地上。
太皇太后皱眉道:“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怎么还敢往地上坐?仔细受了凉明儿头疼!”
苏麻喇姑将温热的□□递给太皇太后,自己也捧着一杯慢慢喝,眼神却望向了斜对面的关雎宫。
“紫禁城太大了,慈宁宫的院子里只有花花草草,不像以前住在这儿的时候,开门看到的都是人。”
苏麻喇姑感慨道,“奴才以前每天早上开门的时候,都想着千万别碰上大汗从别的宫里出来,那多尴尬啊。”
太皇太后忍不住笑了:“你有什么好尴尬的?他又不会找你的麻烦!”
“那会儿年纪小嘛,心里总想要整个高低,总觉得大汗从谁宫里出来,谁宫里的婢女就特别神气,”
苏麻喇姑也笑道,“现在想想,也不知道自己在争个什么劲儿。”
“那可是怪我了,我没有宸妃受宠,叫你没办法神气。”
此时再说起当初的往事,太皇太后只当做笑谈,“我那会儿可跟你不一样,我只想着叫他别来,麻烦的很。”
一个心里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却偏偏要跑来她这里装模作样,他不嫌累,她还嫌烦呢!
他要来,她得上妆换衣裳,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夜里又睡不好,真真是恨不得在门口立上个“恕不接待”的牌子!
她那时夜里睡不着就在想,若是能有什么法子躲得远些,只守着她的福临过日子就好了,可后来他没了,她倒也没那么快活。
如今想想,有他在的时候,总是有人在前面撑着天的,等轮到她来替儿子撑起一片天的时候,才明白原来那么辛苦。
“苏茉儿啊,你说我这一辈子,也算是对得起爱新觉罗家了吧?”
太皇太后感慨道,“若是当真能积德福报,真希望能护佑保成一生顺遂啊!”
“会的,您为爱新觉罗家做了那么多,祖宗们会顺了您的心意,护着太子的,”
苏麻喇姑安慰道,“格格啊,您已经操了一辈子的心了,皇上是您亲手带大的,您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这次的大典规制您还没看明白吗,皇上是在用力的抬着太子呢,断不会出现您担心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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