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这场病倒不是挨板子打出来的,而是他自己作的。
那日从宫里回家之后,他彻夜难眠,一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与念珠耳鬓厮磨的情景,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便打开窗子吹吹冷风,可这一吹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便觉得头昏脑涨,请了大夫来看,果然是染了风寒。
向宫里告了假之后,纳兰性德就在家里安心养病,这本也不是什么大病,静养几日便好了,可谁知官氏却在此时找上门来。
今儿不是官氏第一天过来了,纳兰性德之所以病情加重,便是因为昨日强撑起来陪她闹了一日,今日便觉得更加不适,可谁知官氏不依不饶的又来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如何呢?”
胤礽坐在纳兰性德的床边问官氏,“今日孤在此,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只要合乎情理,孤都替你做主。”
按理他不该掺和人家的家事,但他瞧着纳兰性德这样子,实在不是能自己处理好的,否则也不会跟官氏闹腾这么久也理不清了。
他当然也不会逼着官氏做什么,只是希望他们能将话说清楚,不是怕外人笑话,而是担心纳兰性德的身体。
这里可不是医疗发达的现代,一场风寒要人命可不少,历史上的纳兰性德本就英年早逝,他实在是很难不担心。
胤礽是好意,可官氏却不领情。
她冷声道:“太子爷您能管好身边的宫女,不让她们往别人相公身上爬,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这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纳兰性德顾不得头晕,气得坐了起来,指着官氏怒道:“你怎敢在太子面前口出狂言!事情我已经跟你解释了数遍,你若不信我的人品,大可与我和离,也省得觉得我让你没了脸面!”
纳兰性德素来好脾气,即便是官氏闹得他病上加病,他也未曾出言呵斥过,正如同他所言,是一遍遍的耐心解释,希望官氏不要在意不实的流言。
可现在因为官氏对胤礽出言不逊,他却是真的生气了。
那可是太子,是他的主子,官氏长了几个脑袋,敢在太子爷面前口无遮拦?
官氏兀自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了,依旧犟道:“好好好,你果然是看上那狐狸精了,竟是为了她要与我和离!一个不知检点的宫女,也能进你纳兰家的大门,与我而言简直是羞辱!纳兰性德,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那就和离吧。”
一旁的觉罗氏也冷下脸来,“你既然万般看不上容若,也不肯回来与他好好过日子,那我们纳兰家也没脸面强留你,今日就请太子爷做个鉴证,叫容若写了和离书给你,从此一别两宽,各不相干!”
宗室里的格格本就不是没脾气的,只不过因为明珠父子两个都是好脾气的,连带着觉罗氏这些年也和善了许多,又觉得这世道女子不易,故而对官氏是一忍再忍,从未曾为难过分毫。
可如今见官氏变本加厉,全然不顾及纳兰氏一家,竟然敢当面对太子无礼,突然怒上心头,再不想忍了。
他们一家对她诸多忍让,她便真觉得他们都是病猫了?
这样的儿媳,不要也罢,大不了就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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