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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叫他逃不了呢。

他的翅膀在治疗过程中被展开了。

治疗他的人注意到了他一边翅膀的残缺……他的翅膀最前端部分。

天环族在学术界一直都被认为同谐乐鸽,或者其他与之相似的鸟类有一定的亲缘关系,但是他们的翅膀其实和鸟类的翅膀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他们的翅膀就像是头顶的环一样,是在诞生之后才缓慢地由自身获取的虚数能量变成的。

不会掉毛,也不会再度过成长期后生长。

星期日的翅膀,就有一边的、最顶端也是最重要的部分羽毛是长不出来的。

像是有谁拿了一把剪刀,从存在意义上直接剪去了最重要的飞羽,令他从此无法飞翔。

他一直将这一点藏得极好,所幸如今的天环族也确实不需要飞行。

但是现在治疗他的医生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他能够感觉到翅膀上被涂抹了药物。

大概不会有什么结果,星期日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接受自己的这点残缺已经很久了,虽然骤然意识到它被旁人知晓的时候也有过慌张,但更是很快平复了心情:这没什么。

医生除了试图给他治疗之外什么都没说。

而砂金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他的翅膀。

他想到这里,用一种故作好奇、探究(当然,此处的故意之情其实已经溢于言表了,完全可以算是在明示)的语气问:“所以,那样狼狈归来的你,被怎么处置了?”

他并不完全是在幸灾乐祸。

砂金本身,其实是个还挺喜欢说话的性格。

他挺想要分享自己经历的,只不过倘若没有人要听,那么他会在伸出触角并没能感觉到对方感兴趣的第一时间将自己缩回去——当然星期日感觉到的已经是变化之后的了。

他明里暗里在表示着这个话题一定要问啊,如果能多问两句的话就更好了的意思。

……就算是一种投桃报李吧。

虽然代价很有可能是污染他的耳朵——星期日在担任铎音的时候听多了不同人的不同发言,很清楚那些语气都意味着什么,但没关系,他可以当做自己听不见。

他觉得说出这句话的自己是善良的。

*

其实倒也没怎么。

毕竟在看到他额头上因为球笼被某只足够大的真蛰虫一撞而磕在了内壁上的一小块淤青之后,不联想到当初那个刚刚被在脖颈上烫了烙印的卡卡瓦夏都难。

而一联想到的话……

也就只能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骂阿哈都啃了三重眼的地母神了,怎么就不能自觉带入那位某种意义上来说怎么就不能是砂金的仙女教母的民俗神明的身份,把他保护得更好一点呢。

合着就只有闹大了的乐子比如说开拓和欢愉生子——这样的梗祂才会掺合进去,而半点都不会想着自己开挖一条全新的赛道吗?

这个欢愉星神不如让她来坐。

她撸起袖子,在已经接触了机甲模式的流萤略带惊恐的目光中,从衣服口袋里找出一条手帕来擦了擦手。

“站着把呼吸喘喘匀,”她说,“我要把脉了。”

丹鼎司辞职医师重出江湖,并在真的将并拢的三根手指搭上手腕时,不动声色地磨了磨牙。

很安静。

确实,做久了铎音的星期日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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