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完全不给面子,光速跳下了床。
大明星还没被谁这么冷落过,不甘地撵着,追进洗手间。
贝缪尔在染发。
漂白之后,江唯鹤才发现,他天生的原始发色并不是一直示人的茶棕,而是奶油白金。
如同一朵衰败的白色山茶花,染后棕的那边是被火烧后的残骸。
江唯鹤太不明白他为什么暴殄天物,将黑色染剂拿远:“干嘛呢这是,这颜色多漂亮,迷死我了,看得是个Alpha都想大街上标记你。”
贝缪尔瞪他:“闭嘴,这词真他妈恶心。”
“这么漂亮一张嘴,跟谁学的说脏话。”江唯鹤哭笑不得地让步,“哪个词恶心?标记?好,宝贝,那你标记我,求求Omega快点嫖Alpha吧。”
贝缪尔仍觉卸妆不够干净,正在用肥皂大力搓洗。江唯鹤看他这么虐待自己万分金贵的脸,倚着门框问:“你这是给我那电影吓得不轻,精神有点问题了?”
“那你演的?我说怎么那么烂。”贝缪尔缺乏面部表情地惊奇道,“恐怖片连音效吓不着人了,得有多烂。”
“就存心惹我上火是吧?”江唯鹤呆了一呆,气笑了,走过去抱他咬肩膀,嗅到香油树的芳馨美妙极了,“剧本就的确是烂,挡不住给的钱多。我就是个大俗人,偏偏喜欢你这种仙女。”
贝缪尔嗤之以鼻:“赚了多少钱,上缴一下?”
“交,现在就交,我人都是你的了,香一个,命都是你的,不给你花钱给谁花?”江唯鹤点了根烟喂他,闷声低低地笑着,“报个价吧,多少钱能给朝老师交个作业?”
贝缪尔疼得“嘶”了一声,把埋在胸前的头拽了起来:“你从小没妈?没喝过奶?”
“不搞就不行是吗?”贝缪尔猛然用力,将对方双手反剪在身后,轻而易举压在了洗手台,小腿重重一踢,压倒性的力量让他的膝盖也被迫弯曲,“有种别关灯,后入肏我。”
五分钟之后,沈贺应讯赶到。
甫一进门,他就吃了一记沉猛的掌掴, 整个人被打得颅骨都是一歪,当时嘴角就见血了,如同古老褪色的颜料。
他滑着墙根跪了下来,抬头露出忠诚的狗一样的表情,某种电流声哀哀地在空中流淌,释放着腐坏和生鲜并存的气息。
月光的投影越来越平静,静到看不出任何征兆,就像失去意识逐渐停止呼吸的人一样。
“好玩吗?”贝缪尔终于说话了。
贝缪尔的脖颈下噙着露水的蜘蛛网般血管微微泛着泓光,脸庞是冰雪天里冻得冷冰冰的绢画,衬托兼具沉重厚度和纤细质感的睫毛更加迷人。
他抓着沈贺的头发,在墙上狠狠一撞,蓝丝黛尔石戒指不动声色地残忍划破颈间大动脉:“蓝血七号,我不建议再让你报废一次。”
第14章 珠桧丝杉冷欲霜
贝缪尔拨通总部的电话,用一种古老的宗教和经书的语言交流:“生化改造人蓝血七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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