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对这等言论何等深恶痛绝,实在听不下去他青蛙一样的鼓噪不休:“你是不是个睿智啊,这种剧本几百年前放的屁你也觉得香?帕帕盖诺什么傻逼人设。”
可陆赫沉静地旁观,继续不知好歹地说:“很有时代意义,到了现在也有参考价值,不是吗?”
“你到底看懂没有?”贝缪尔惊奇地望着他的侧脸,强行降频来兼容对方的愚蠢,“这种惩恶扬善的题材你就看出来性别歧视了?萨拉斯特罗是好的,夜后是坏的,这你看懂没有?”
“没有啊,我也不懂德语。”陆赫紧紧绷住嘴角,可是眼睛里已经泛滥着笑意了。
可是贝缪尔蓦地想起,今晚第二幕第八场《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不正是陆母的成名作吗?孝顺如陆赫怎么会不熟稔于胸?
饱满而坚定的F大调主题从A起音,两小节后徐徐转入高音区,连续焦灼的上行旋律与跳进形成危殆亢奋的情绪基调,在极高的音域混合了乐声的重复音、断音和长笛的相竞赛。那是超越人声的花腔华彩,当之无愧的世界最难曲目。
而贝缪尔也是很熟这个剧本的,其中哀怨的咏叹调《爱的欢乐像朝露般消失》,是他厌恶自己名字的初衷。
贝缪尔气得牙痒痒,脸色刷得变了,起手将纸巾盒砸了过去:“装傻好玩吗?”
陆赫耐着性子微笑,很有趣味地注视他,反问:“是啊,装傻好玩吗?”
中了激将法的贝缪尔羞恼极了。而陆赫将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道,把手掌摊开送到面前,任他打个痛快。
可是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就被揽到了怀里。
“小露,不要再伪装自己了,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好孩子。”陆赫笑着轻叹气,像是曲调丰蕴沉厚的六弦琴,“所有一切都很好。”
贝缪尔骤然反抗起来,一个劲在他的怀里扭着身体地乱挣,轮廓绷出一股绝不罢休的倔强:“你放开,放开我……”
可是不管他怎样捶打,陆赫始终强势地箍着他的腰,柔声让他别生气了,不过是那种强大的征服者口吻,温柔的霸道惹人心醉。
对于一个饱受思念之火的烤炙的人来说,在风暴之强劲的冬天,Alpha的体温太容易让人着魔。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在干嘛呀……”贝缪尔试图挣脱的纤细手腕,不比一条破丝断线有力多少。
“我在追求你。”夜阑人静,月色为相拥的他们披上洁白的静谧衣裳,陆赫的声音飘入耳际,“很认真地追求你。”
第35章 天上双星欢迤逦
“下来吧,小露。”陆赫温雅而得体地为他拉开车门,将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准备替他披上。
而贝缪尔用力一拽,又关上了。
他带着来势汹汹的强烈不满,本人稳如泰山地坐着,每根汗毛却都在起立抗议。
过了好一会,车窗才缓缓降下来的一道小缝,他恩赐了一枚小指头那么大的、千载一时的小台阶。
“游乐园可以随时再去。”陆赫用身体挡住半敞的车窗,不让一丝寒风漏进去,很耐心地说,“我不是不想陪你,但是你在发低烧,海边很潮,你不能再受凉了。”
在陆赫看来,这种作死行为无异于癌症晚期去蹦迪。
贝缪尔理直气壮:“这是跨年夜的特别活动!今天不去就没有了!以后都没有了!”
他这么想一出是一出,只是因为路旁有个招牌上说:摇滚派对、绚丽多彩的盛大巡游、世界一流的游乐项目尽在今夜,他便非去不可了。
“我明年一定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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