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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胸—胃—腹部—胯,运用许多关节做圆满的Tidal Wave,结尾是可以把骨头折断的Powerful Breaking.

十分优秀的即兴编舞,动作非常细腻,随便挑一个出来都精准地卡在音乐情绪上。

“你行啊,江唯鹤。”贝缪尔在镜子前调整细节,有一说一。

“以后要叫江导,学着点。”江唯鹤的字典里没有谦虚,“快点叫主舞大人。”

不过他的确也不必自谦。本来就是以顶级舞担出道的江唯鹤,每一场LIVE都无可挑剔。

同一套编舞,两个人跳的感觉大相径庭。

贝缪尔的舞蹈带有急剧的侵略性,魅惑的线条之中透露出一种强悍的力量美,他诠释超越性别的性感的方式欲而不腻。

而不管音乐给得多强多快,江唯鹤对身体的自由把控松弛有序,就像玩儿似得从容淡定,好像他下一秒玩嗨了就会在舞台上狂跑。温吞的浪漫偶尔才爆发一下,可是仔细一看,哪怕一个手指尖的划水都没有。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明目张胆的互动,那种奇妙的默契宛若双生。

“你这么喜欢跳舞还去演戏?”贝缪尔大汗淋漓,用毛巾揩了一把脸,双手向后撑在地板。

“都是打工人,不就混口饭吃。”江唯鹤将裤子上的银质链条拨了几下,模拟硬币响动的声音,笑了笑,“谁和钱过不去?”

“太多钱有用吗?”贝缪尔目光无意识地转了一个角度,垂着潮湿闪亮的睫毛,淡淡地笑:“樊网经上说‘生是孤身来,死时独自去’,说的是人一开始和最后都是什么也带不走的。”

江唯鹤本来在喝水,笑得直呛。不仅是为俗不可耐的人设忽然讲起佛来,还为他别扭的口音。这个混血儿的中文咬字非常地道,唯独在发“S”的时候,偶尔像一挺机关枪突突,又快又硬。生是,死时,他说的像四四四四。

“完了,老婆要出家了,我怎么办?”江唯鹤弯腰摸了摸他的脸,望着他忍不住笑,“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时缇娜的声音闯进来:“贝贝,快递员来了,你信还寄啊?”

“等下,我再检查一遍。”贝缪尔说,打开铺满闪语文字的信纸。

缇娜看着他专注检查,连连翻白眼:“你每个月都寄,你姐回过你?”

“你还有个姐啊?”江唯鹤眉毛一挑,“有你漂亮吗?”

贝缪尔没理他,扭头对缇娜说:“没关系,寄吧。姐姐也许是太忙了,或者搬家换地址了。”

“哦!太棒了,她可一定要是搬家!那你寄的钱她也拿不到了!”缇娜夸张地举手欢呼,“迁到墓地去最好!”

江唯鹤越来越发懵,他大觉这出苦情戏演得好长好逼真,面前一个真善美二十四孝的Omega形象栩栩如生,忍不住问:“为什么?”

“干你屁事。”贝缪尔说。

“能为什么?”缇娜讥讽的笑声在天花板上震荡,把贝缪尔的外国口音放大一百倍,开始滑稽的模仿秀,“我姐姐的梦想好伟大,我一定要让她没有烦恼追求梦想,不用为钱担心。呕,你是圣贝玛利亚吗?”

缇娜分花拂柳地离去了,留下满头问号、心情复杂的江唯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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