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恍恍惚惚地想:倘若陆赫再强硬那么一点,他也许真的会颤抖地被他驯服,结束这种亡命天涯的生活,他的生命就再也不是阴影下苟活的草芥一样,只能满面泪痕地送别光辉的爱神。
毕竟,这是他已渴慕快十年的初恋。
贝缪尔甜蜜地吮吸着空气中残余的Alpha信息素,那种气息好像太阳,用阳光照活了春天园圃里的所有花卉。
于是他产生了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亢奋感觉,喉咙快要被烈性的醇酒烧干,被乱意迷情搅乱的头发柔顺地流淌在微弓颤抖的脊背上,饱含着夏日的炽热多情的绿眼睛潮湿地有种雾里看花的美。
“大哥…大哥…”贝缪尔的热烈毫无保留,他深深埋进了枕头,就好像将整张脸都贴紧了Alpha的颈窝。
嘴唇被咬成了莓红色,脸庞更是风月无边的美丽,他整个人如同一枝满身流汁的羊脂蜡烛。
朝露压弯了柔嫩花枝的纤茎,最后手指也深入口腔湿润自己的唇舌。
叮!
陆赫的电话。
贝缪尔慌脚鸡一样赶紧去挂,手忙脚乱中不小心按了接听键。
“…小露?”陆赫似乎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接,一笔带过地惊讶了一下,很愉悦地笑着问,“我这里是晚上了,你那里在做什么?”
在抱着一只鸡自慰。
“一句话也不说,在想什么。”陆赫心情很好,满满的宠溺口吻。
想被你骑。
被抓包的贝缪尔始终失语,陆赫可能也听出了喘息里那种说不明白的欲,声音变得有点低了:“你在哪里?”
我他妈在你床上。
强制关机之后,贝缪尔把床单被子枕头卷起来,和鸡一起打包扔进洗衣机。
饭后,江唯鹤来接他去赛车俱乐部,郊外正在进行一场中规模的拉力赛。
不知道出于什么邪门心理,他四座的银色跑车塞着五个Omega,像笼子里一窝捆好的鸡,就这样出现在贝缪尔家的楼下。
能在江唯鹤身边有个位份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谁没这点眼力见?于是自动下来,给贵妃娘娘让座。
江唯鹤一只手挂在外面,拍了拍车门,都没看他,下旨一样:“上来。”
“开啊倒是。”贝缪尔用大吸管戳奶茶底下的珍珠,发出很大的咻咻吮吸声音,挺难听的。
江唯鹤那点小九九没得逞,自然没好气,闯了几个红灯之后,腾出手去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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