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开心,我还不开心你莫名其妙就不开心了。”贝缪尔扼住一只最大最漂亮的玫瑰花的枝干,忽然将它的蕊和萼捏烂了,指尖流血的刺痛促使他瞬间狠心,“你到底有什么疾病啊,干涉我自由干嘛啊?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们在谈恋爱吧?别这么自信吧,好爹啊。”
“我们是处于婚姻关系中。”陆赫很明确地指出他话语的纰漏,语气像是层层累积、沉重的乌云,目光好似铅色的大海,“你想要自由的话,我们可以离婚。”
惊雷炸破天空,贝缪尔大脑停电了。
他好久才慢吞吞地说:“…这他妈两码事吧。”
“的确是两码事,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将它们之间的关系分开,以前可以,现在不可以,这是我的问题。”他压抑着的神色好像微微发蓝的天空,“这对我来说很荒谬,尤其是今天。”
“我今天上午哪里都没有去,就坐在酒店里不断给你打电话,你一个字都不回。不止是因为妒忌,尽管那的确很厉害,但我更担心你的安全,因为你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所有议程都被压到了下午,所以我很忙,真的没有骗你。”
“然后我借了同事的手机,给自己的妻子打电话。两秒不到你就接了,你对别的男人撒娇,你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那一刻我真的要疯了,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犯罪。我告诉自己你不是那样的,但我没办法不乱想你每天接多少个这样的电话,对多少个Alhpa那么笑。”
“你说江唯鹤是耳听为虚,那刚刚是不是眼见为实?”陆赫似乎把自己也给说笑了,因为这太荒诞了,“胡律师是我的前合伙人,他的家庭很美满,有三个孩子。我们关系一直不错,他知道我们结婚,他的手机锁屏和界面都是你。”
贝缪尔真不知道这事:“不是,干我屁事,我都没见过他几面,盗的图吧?傻逼吧他。”
“我也许理解他吧。”陆赫继续无力地苦笑了笑,“因为小露,你真的很精通让人爱上你,让他们没办法控制自己。人遵从本能的反应,不能代表他们本质上是好是坏,太复杂了。”
“这些事情结合在一起,让我没办法判断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你也许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回答了我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很折磨。对我来说很明确的事是,在现有婚姻的基础上,我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自由,而我不想你不开心。”
“好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讨论了,小露。”陆赫说,“因为我对你的心也是全新的。”
这一句话说得贝缪尔喉咙滚了两下,几乎要溢出哽咽的声音。
可是陆赫下一秒就让他天翻地覆:“所以你认真考虑一下离婚的事情,给我一个成熟的答复。”
贝缪尔怔忡了一下,很快扬声大骂:“你他妈要跟我离还逼逼赖赖这么久?离啊,离啊,有种你他妈不离不是男人!”
陆赫没回答,贝缪尔声音更大了:“你是不是就是想跟我离?是不是?讲话啊,讲人话会死吗?”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想发表主观意志。”陆赫向窗外注视着远方,好像在凝视着地球另半边的夜色,他的声音和身姿一样卓然而立,“你要知道我自始至终要的都是你的态度,别的任何动摇不了我的决心。”
“好了,早点睡觉吧,你总是熬夜。”陆赫最后说。
贝缪尔却不肯放,声音嘶哑还要讲个不停。如果Alpha在他面前,是不可能看不出这种激动暴怒是极端病态的,他浑身在起红疹,连瞳孔都扩大了,绿幽幽的眼睛非常瘆人。
“睡觉吧,小露。”陆赫坚持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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