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你给我停下来,你他妈的!”贝缪尔狠狠地啐了两口血沫出来,嗓门气得发抖,“不许碰他!”
“我本来以为这是一个久别重逢后的美妙夜晚,你和我都很快乐。”罗曼抚摸着手杖龙头上的绿宝石眼睛,发出指甲叩击硬卝物的声音,饱含笑意的声音传来,像饮了芳醇的葡萄酒,继而得体地引用狄金森的诗歌,“暴风雨夜,倘若我与你结伴,今宵必将奢侈无边,但愿我今夜舟泊你的心怀。”
“我他妈高兴你妈逼。”贝缪尔吼叫的声音盖过大雨。
沈贺的五官最先开始分解,一对眼珠掉在了Omega的掌心,很热,并不比人血凉多少。
“蓝血八号的研发科学家,是那位沈博士?”罗曼像是在询问手下,他总有办法维持那种至诚谦逊的轻笑,然后叹了一声,“一个过分年轻的天才。”
贝缪尔猛地怔了一下,他太明白这句话的弦外之响了:“你他妈是个人?Fanculo! Fanculo!”
“很好听,我的小金夜莺,我爱你小巧的妙口绛唇。”罗曼宽许地任他谩骂,掐算着沈贺的头颅一掰两瓣的时间,恰好地开了口,“你知道,我最爱听你的心里话。”
沈鹭的笑容浮现在贝缪尔心里,面前的机器可以重新组装,而人死不可能复生。
“罗曼。”贝缪尔打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气,暴风雨夜掀起尘灰混合卷土而来的青草气息让他稍些平静,语气软和下来,“是我没有管好他,和沈鹭更没有关系。”
“我以为你会以更有趣味的方式祈求我,让我不分青红皂白地原谅所有事情,毕竟你不是一个寻常的小妖精。”罗曼抚着自己带有强烈的中世纪情调的衣袖,“Bermuel,记得吗?是我教导你如何变成一个不属于人间的尤物。”
“你的初吻在十二岁的夏天,那个下午美得就像旧的风光电影。你的金发云雾那样散开,晶莹的四肢不耐烦地在我的怀里扭动,嘴唇紧紧贴着我的下巴。你的舌头滋味不太好,结了不应季的淡红果实一样,干而涩,你用门牙来嗑我的牙齿,很响,很吵,最里面的几颗乳齿还粘着半块树莓糖。你像一只没有家教的野猫,根本藏不住恶劣、野心、和全身戒备,唯一可爱之处,就是那是你最柔弱而无定形的年纪,你尚未萌发的枝叶间的花儿般的幼小,蕴藏着春日的四重奏,很清,很甜,整个初潮的发情期都厮缠着我,让我不得不用两条色彩互补的丝带把你拴好。”
“别说了,别说了……”贝缪尔浑身打了个抖,脸色冷得发黑,他甚至能听到火热的五脏开始纷纷发出痛苦的吟声。
“而现在呢?你看看你多么完美。”罗曼说,“你的锁骨凹处能够盛放世界上所有Alpha贪婪的目光,你只要吐一些露出一点点小舌头的尖角的音节,一整条街的男人都会为你勃起一整夜,用高潮献出生命。更不用提你那高雅而无可挑剔的举止、出身和教养,群星也会随你的笑容停止运转。”
“而你却选择用最粗鲁而随意的方式对待你的教父,这样不太好,对吗?”罗曼循循善诱,听起来平和极了。
“对不起…”贝缪尔不是自主地闪烁其词,是快被难以描述的巨大生理性恐惧和厌憎压垮了,“我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你都知道的…我前不久刚刚做过很高频率的电惊厥疗法,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别说了好吗?我说了都是我的错,和别人没关系。”
Alpha沉默着不语,通讯设备滚烫得像一块发红的铁,烧灼了贝缪尔所剩不多的自尊心:“对不起…对不起,我求你不要伤害沈鹭,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我什么都没有,我的人生烂透了,我会下地狱…罗曼,不要……”
“你很不乖。”罗曼像是看了一出诙谐的短剧,摇着头笑了出来,“你明明知道只要问我一句伤到哪里了,我就会马上心软,对你言听计从。可你宁愿让你的好友去献祭,还是不愿意敷衍地关心我一句,不是吗?”
“而且你让我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我本来已经劝服自己完全忘了。”罗曼慢慢敲着自己的手背,“为了让我丧失对你的性欲,你把自己饿得骨瘦如柴,绝食到需要插入胃管。或者疯狂暴食,试图让自己的大腿的周长超过十八英寸,你知道那是我能忍耐情人体重的极限。你讨厌自己美到令我窒息的金发,只要不派人在你身边保护它,你就会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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