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根本没有理会他,换完装后,两手深深地插进嘻哈风格的宽大裤兜中,一去不回头。
另一头,吴洋人都傻了,烧得神志不清,全身的温度如同水银柱在红色的小刻度表上爬升,爬升,满脑子都是她,露珠般的繁星点缀于她的发际,她的胸线,她雪白的腿,她仿佛花瓣般饱满的嘴唇……
而所谓的地球球花Cain呢?
吴洋俯视着贝缪尔,只觉得上司真是夸大其词。
Omega穿着松垮的黑裤子,一头褐色的短发平平无奇,像一只可怜的小鹌鹑缩在Alpha丈夫的怀里,头也不抬一下,一个劲地伸出手指头捅耳朵,拿钢笔没尖的一头敲打牙齿。鸭舌帽下露出一丁点小脸又瘦又黄,挺着一个蜡白的鼻子,就像太监的脸色。
他慢慢地用勺子挖着吃加了糖的水果布丁,娇滴滴地请陆赫把桌上的苹果片喂给自己,柔弱地像是一点面包屑就能吃饱的小鸟。
“你似乎对那条蛇就是不感兴趣?”刑柯也拿了一块苹果,瞥了一眼埋着头的Omega,他的目光有一种尼罗河水般的混浊特质,“不说说他吗?”
“那些是检察官的负责范畴,我知道的信息也许是坊间传言。”最后,陆赫也还只是坚持这么说。
“睡着了?困了吗?”刑警队走了以后,陆赫轻轻摇了摇怀里人的肩膀,揉了几下Omega眼睛下方两片可爱的青影,笑着说,“好好睡一觉,你要有小黑眼圈了。”
贝缪尔不大成功地装着刚醒过来,心里跳得厉害,指甲扣得全白,是前所未有的畏惧和失衡。动作和语气都很冲,多半是因为紧张:“要你管。”
而陆赫抱住他轻吻他的一侧脸颊,然后又吻另一侧:“不困的话,我们聊一会天。”
“其实,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陆赫说,“如果我告诉你,这次平权议案我投的是反对票,你会怎么想?”
“你有病?”贝缪尔有些发愣看着他,用力地捶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活该被打死!”
“小露,你知道修宪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吗?”陆赫非常平静地说,“那是一些,所谓的为受到歧视的性别提供平等或优惠政策的决议。比如在招生时,大学不仅会考虑学分绩点和考试分数,还会考虑本院学生的性别构成。举个例子,Omega的录取线可能比Alpha低50分。”
“这还不好?”贝缪尔都没过脑子,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
“我们一起想一想。”陆赫的口吻很柔和,“假设这个政策落地,小露,如果你是一个Alpha,你会怎么看待你的Omega同学?会不平?会愤怒?而Omega生理上的弱势让他们更容易被校园暴力侵害。”
“更大层面上来说,Omega现在和未来取得的所有成功都将变成政府福利的功劳,而与自身努力无关。一旦这些‘特殊福利’实施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他们在社会和法律中的不平等现状,反而会使所有性别的个人权利受到压缩,激化性别矛盾,进而加剧社会天平的倾斜,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我们的改良议案是加大对低收入家庭Omega子女的教育拨款,而非仅仅改变录取线,让它看上去平等,看上去在弥补历史不公的错失。”
“但是法国政府坚持要推行他们所谓的平等,其实司法系统的每个官员都知道,这样只会损害真正的公正,而他们就是企图征服思想、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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