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从殊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便试探开口:“上周陵城云天办公室招标会?……”
“殊殊。”
岂料才开个头,就被程守言出言打断。
程守言的右手在桌面上轻点,极为规律,一下又一下,大约三五秒之后,才说道:“今天是你来问我?,我?才和你说。”
很意外,在沈从殊问题都还没问出来时,程守言竟主动?开口。
沈从殊作洗耳恭听状。
程守言看?向她:“你应该知道,做工装,常与人竞标,有?人得标,自然就有?人投不中。”
这是常态,沈从殊点头。
但这和这次事又有?什么关系?
像是看?懂沈从殊眼底的疑惑,不用沈从殊问,程守言也开口提点道:“去年上半年,你们公司是不是竞标到了一个KTV的装修项目?”
是有?这一个项目。
这个KTV项目比较大,装修有?两?层楼,一层千余平方,工装部竞标到这个项目之后,一整年都不用愁。当时沈从殊还和关明哲是情侣,互相?有?什么事情都知道,而?且这还是公司的大喜事,项目拿下之后,还安排了一次全公司的聚餐来庆祝。
又恰巧KTV项目在外地,当时姜思语还是关明哲助理,因为这个项目两?人要经常单独跑外地,一来二回的,关明哲就出轨了姜思语。
也因此,沈从殊对于这个项目的印象,格外的深。
“又关这个项目什么事呢?”
沈从殊偏头问道。
程守言轻轻笑一声,像是在笑沈从殊傻,到现?在还不明白。
“殊殊,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白手起家吗?”
程守言缓声,朝着沈从殊揭开这件事的真面貌:“那个项目,本该是另一个装饰公司中标,内定也是它,但是竞标当天,公司里却出了内贼,将标底透露给了关明哲,你们繁星装饰,得到那个项目的手段,并不光彩。”
这件事沈从殊还真不知道!
沈从殊人在家装部,并不参与工装。整个投标过程,沈从殊都只知道零星半点,多是关明哲主动?和她说,她只知结果,具体?过程如何?,她却是不知道的。
但话说回来,投标项目,互相?打探标底,不都是常规操作?
程守言确实善于揣摩人心,沈从殊想什么,几乎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
“的确,正常情况下,没有?中标,都只能愿赌服输。”他笑一笑,笑容却并不那么真诚,“但是谁让这家落标的公司老板,他有?一个好?姐姐呢?而?他这个好?姐姐的老公,又恰恰是公司的股东之一,也曾经是我?的顶头上司,对我?有?提拔之恩。”
这一层又一层的关系,梳理下来,答案就很明显了。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耍我?们公司?”
沈从殊冷静问。
程守言一双眼看?着沈从殊,微笑摊手:“抱歉了,殊殊。”
确实让人很气愤,公司为了这两?个项目,来回奔忙近三个多月,加班加点的去赶设计稿,一次又一次到两?家公司与他们讨论方案,结果,一切都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只是因为程守言奉前?上司的命令,来戏耍他们公司而?已。
不得不说,程守言是懂得如何?报复的,既让他们公司劳民伤财,还不犯法?,一切都在掌控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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