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衹王天白紧绷的肌肉松下来一些,他眼睛带着几分探究似的扫向了泠呀身后的「夏油杰」,不愧是千年的狐狸,除了最初那一瞬间的失态被一直关注着他的有栖川桥抓到了以外,现在已经什么表现都没有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非常符合他现在这个身体的身份。
虽然尚且不知道这个人的本名本姓,但是「夏油杰」的灵魂和身体不符这是早有所知的事情。衹王天白的马甲卡或许认识他的灵魂,但应该不认识这个身体。
暂时没有什么特定的表现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他的眼神依然带着极强的穿透力打在了「夏油杰」的身上,持续了三秒,他才转移到前面,继续和泠呀未完的对话。
“不,我站在这里是因为你——”的残秽,衹王天白把截断了完全的句子。
祗王泠呀一皱眉,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给了哀乐姬一个询问的眼神。哀乐姬俯首,“泠呀大人,我并未留下您的痕迹。”
哀乐姬的能力用途相当广,如果是她的话,是有机会储存一部分祗王泠呀咒力的。
他并不怀疑哀乐姬的回答,却在回头的时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祗王泠呀眼神一凌看向了「夏油杰」。
这并不算隐晦的动作被和他们站在对立面的三个人都收入眼中,通过自己的眼神和动作传达了某种讯息。
只有「夏油杰」一个人打出一个问号,但是面前衹王天白、一个两面宿傩的容器和一个东京高专的学生,他并不敢有些什么过度的表现,反而是在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自己尽量不会在对方的记忆中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
或者换句话说,他想要把自己藏进祗王泠呀的影子里。
这样多少带着些心虚的状态也正是有栖川桥想要的。
而雾气散去之后,清楚地看到了祗王泠呀的吉野顺平却有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对方。
祗王泠呀的身上萦绕着一股对他来说熟悉有陌生的气息。
但吉野顺平为自己的感觉感到奇怪,像是祗王泠呀这样周身的其实冷到瘆人的存在,如果有一次见到过——哪怕只是擦肩而过,那也必然会让人印象深刻才对,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若有似无的,好似雾里看花。
“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了。”衹王天白摘下了眼镜,将其折叠起来放入了胸口的口袋里,没有了遮挡物,他的眼睛收缩了一下,像遇到光线的猫瞳一样,瞳仁的部分紧成了一竖,近似于恶魔形态的眼睛带给观者极强的违和感,“你也会有被别人推出来的时候,是懈怠了吗?”
听起来不像是衹王天白这样严肃的人会说出来的挖苦,但当他祗王泠呀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不需要任何外人再插足,什么样的言语都是在和对方交流、都只是在和对方交流,自然便不需要别人的认同。
「夏油杰」看着衹王天白身上明显的变化,不可自抑的有些兴奋,这种明显出现的非人的特征让他愈发觉得对方现在的状态和天元具有相似性。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个姿态的,但是作为亲身经历者,「夏油杰」非常清楚想要活过千年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衹王天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知道过程,但是可以理解结果。
“突然中断你的‘仪式’,相当糟糕的状况吧。”泠呀没有正面回复他的问题,而是和他互相试探着,“能让你在这种关键时刻停下来的,就只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不是祗王泠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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