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伏黑甚尔。
伏黑惠是否认识伏黑甚尔。
这其实不能算一个问题,不只是名字,他知道自己和那个人只是看脸都能够被联系起来。
所以伏黑惠能感觉到,碓冰愁生是在给他留余地,而非是在逼问什么。
对方的语气,仿佛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怀疑,不会再多问。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只是时隔多年,再说起那个人,还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心情而已。
所以,伏黑惠沉默了几秒的时间,却没有隐瞒的意思,“伏黑甚尔,生物学上来说,是我的父亲。”
他的语气仿佛没有起伏,但敏锐的碓冰愁生还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尾下沉,“抱歉。”
成为降灵体必然意味着死亡,他为自己提起别人的伤心事而道歉。
“没必要,我和那个人不熟。”伏黑惠摆了摆手,用最简单的字句解释,却没有继续深入下去,“所以,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敌人,就是他了。”
“算是吧,所以这里绝对不能完全离人。”碓冰愁生很有眼色,见伏黑惠没有剖析父子关系的意思,就马上把话题转回了更正经的地方,“没有人能保证他什么时候会从里面出来——或者说,没有人能保证里面的咒灵什么时候会被消灭完。”
伏黑惠颔首,“虽然一般来说,零咒力的天与咒缚是无法单纯靠自己付出咒灵的,但——”
“但,万事无绝对。”莲城焰椎真接上了他的话,“且不说这个结界本身就会消磨咒灵,说到底人体无法祓除咒灵的结论基础来源于人类身体的强度太小,无法达到咒力的级别,但如果力量足够强,撕裂诅咒的次数和速度足够快,咒灵无法聚合自己的咒力,那就会近似于一种假性祓除的状态。”
“那种状态对于伏黑甚尔来说,就等于祓除。”碓冰愁生担心的就是这样的状况,他们不知道咒灵对伏黑甚尔的极限在哪里,“降灵之后的伏……”他顿了一下,跳过了这个姓氏,“甚尔没有太强烈的自我意识,他一直都在寻找‘对手’、‘敌人’,就像是一件兵器,而且是一件无法被控制、也无法自控的兵器,一旦眼前的敌人被消灭,他会马上寻找下一个。”
而谁也无法保证他找到的下一个敌人会是咒灵、是诅咒师、还是咒术师——甚至是普通人。
天与暴君并没有什么不伤普通人的原则——一个能被自己亲儿子定义为人渣的人没有任何原则可言。
“不过如果在一定范围内,我猜他会挑选更加强大的对手。”碓冰愁生皱眉,“虽然说降灵没有什么自我意识,但是根据他现在会依照本能行动的一样,我觉得他就算没有什么意识,也是有一定潜意识,他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
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一样,也像是给自己的存在进行了某种定义。
战斗至死……
“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莲城焰椎真有些不太情愿的承认,他们不仅单打独斗不是对手,甚至一起配合联手都不是对手,“我能想到的咒术师……五条老师——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这就是我们要搞清楚的了,外面的诅咒师狂欢,一定是五条老师出了什么事——他们很确定,不会对上五条老师。”伏黑惠没有因为一点精神的冲击和恍惚而忘记自己的真正目的,他手指灵活地交织在一起,地面上的影子鼓动起来,一只只带着黑边长耳的兔子从影子当中蹦出来,带着普通兔子所没有的灵活,快速地分散开来。
式神「脱兔」的攻击力并不强,但其用途却意外得多,这样大范围的收集信息也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种概念化的式神,小小的兔子把为数不多的技能点几乎都加在了速度上,
这让它们恍若一片白色的浪花,快速地消弭在了刚刚被打破的「账」中。
“把这个情况同步到黄昏馆那边,这边的情况应该有泠呀的手笔,那我猜天白也不会太远。”莲城焰椎真把手机拿出来,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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