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操术」对天元的威胁何其大,连羂索都想要通过这个机制来控制天元。
夜蛾正道本以为,「戒之手」们对“天元=咒灵”的等式应该接受良好的,但没想到,质疑声最大的,竟然是同样有咒灵之躯的莲城焰椎真。
“不用紧张莲城君,天元大人是我们的领袖。”夜蛾正道尊敬地解释道。
不仅仅是因为天元那聚拢咒力的「账」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一直存活的人,他总能以一种更高、更全面的视角来引导咒术界的发展方向。
这种视角也能让他抛开一切党争,站在一个相对公平的角度。
这是其他咒术师做不到的。
活化石、活百科全书——这样的形容应该能够展现天元的重要性了。
“咒灵的形态并不能完全决定一个人的性质,莲城君应该最是深有体会了。”
夜蛾正道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着,但最先回应他的却不是眼前的人,而是身边的天元。
“他可不会这么觉得。”天元的手拂过身上焦黑的痕迹,咒灵身体的好处就在于,其本身带有的愈合性就远高于人类。
他只是对,「咒灵操使」苦手,但咒灵的身体本身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
“这种攻击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夕月君。明明没有战斗能力的你,却借助别人的力量拥有了这样的瞬间爆发力。”天元说着,“但是——这种能力没有那么容易使用吧,否则,你也不用等到刚才那种关头了。想要杀我,用无休止的远程术式岂不是更加安全?也更容易把黑锅推给别人。”
毕竟若是没有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刚才那种攻击来自于衹王夕月。
只是天元不知道,衹王夕月本来就不希望默默地杀了他。
任何表演都是需要观众的。
他要确保原住民的认知完整。
夜蛾正道听懂了天元的意有所指,这次惊讶的人换成了他。
不论是否早有所料,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也总是让人惊讶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也没有想过要把我做的事推给谁。天元先生,你活得够长了。”衹王夕月向前一步,平日里柔弱的面孔此刻坚定无比,“生命的可贵在于有限,任何人都不应该打破这种珍贵。”
他言语中透露出的意思,让夜蛾正道更加惊异。
天元哼笑了一声,“若论活着的时间,你们的衹王天白也不遑多让吧?怎么——你要不要把他也一并除掉?”
夕月垂眸,这一次他压制住了心中泛滥的痛苦,“你不必用这样的话激我,天白先生已经死了。”
“什么!天白那个家伙——”莲城焰椎真,全场唯一一个完全藏不住惊讶的人。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碓冰愁生,却发现搭档一脸淡定,像是早有所料。
“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和那也没有多少区别。”衹王夕月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抑制的悲伤,“天白先生和祗王泠呀之间的关系,早就说不清了——爱,本身就是一种无限接近于恨的东西。”
天元都没有想到,衹王夕月竟然是带着衹王天白的死讯来的。
“……正是因为知道天白先生的生活,所以我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连不断轮回的中的「戒之手」都充满了悲剧,一直活下去的人又是如何呢?”衹王夕月压低了眉眼。
天元却对这样的话很是不屑,这样苍白的说辞,显然无法说服他,“你比我想象当中还要傲慢啊,夕月君——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夕月毫不退缩。
鲁卡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来,“「神之光」是唯一在轮回中,感知不会消失的轮回者。”
这一点,无疑让衹王夕月有了发言权。
但也是这一点,从来都没有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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