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溪是?特意赶来?保护他。
好像从始至终,当天帝将顶级幻术可破的玉照给?了他的那刻起,便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一旦有人动了玉照,他便来?救他。
这些戚葭已然明白。
但这对于昔年喜好独来?独往的人来?说,是?十分陌生的经历。
而?对于黏着天帝的胖啾来?说,又像是?理?所当然的事?。
于是?戚葭彻底混淆了。
他觉得天帝不该来?不必来?,又理?所当然地觉得,天帝是?可以被自己随意呵斥……就如同曾经,他站着虞白溪的肩膀上?,挥着翅膀对这个肩膀宽阔之人颐指气使。
炼器室很快便到了。
外头层层重兵把守的密室内,还残留一些神器的气息。
天帝神魂归位,却再度喷出一口血。
戚葭赶紧扶住对方:“怎么样?”
“无碍。”虞白溪说。
“你的伤……”戚葭眼中布满担心,心尖又像被攥紧了一般,再一次抽痛。
唇边染血的天帝却低眉打断他:“会好的。”
他甚至略微勾起唇角笑了笑。
依稀冲着戚葭的方向。
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歪头的方向也并?不十分准确。
戚葭骤然一哽。
他终于知道,为何每次问到对方的伤,虞白溪都会以安慰的口吻对他说“会好的”。
因为他这伤,虽是?万年前天妖大战留下?的。
却不是?天帝为了杀他所受。
那些四界一直在传的,为了彻底诛杀妖神,天帝献祭了半数修为,或是?半条命,或是?半数修为加寿命,统统都是?无稽之谈。
或者说是?一个谎言。
为了让神族相信,他已经彻底死去的谎言。
虞白溪不是?杀了他。
而?是?救了他。
他的伤,是?为自己所受。
可也是?因为这一点,戚葭才会觉得无比揪心——即便早知天界太子是?品貌端正的如松君子,他却也希望这些年虞白溪曾为自己所受之伤抱怨过一句。
而?不要总是?一声?不吭。
甚至连在已经失忆了的自己面前,都还要提前安慰作为罪魁祸首的自己说,“会好的。”
“当年你究竟献祭了什么……”
扶着天帝坐下?,戚葭低声?呢喃,抬手摸向对方的脉。
但二人还未来?得及再说话,外头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陛下?,如何了?”
太古镜现世?,自有天谕,方圆千里都能感觉到浓郁的神力气息。
而?之后神器变得驯服乖顺,蔓延千里的气息也尽数被神器重新吸纳,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天帝已经成功驯化了太古镜。
守在外头的仙界众神们都松了口气,改为欢呼雀跃。
只是?在外等了半晌,却不见陛下?出来?,众臣们不禁有开始担心。
听见拍门声?的时候,戚葭下?意识抬头去看虞白溪。
方才带着虞白溪的分魂回来?,担心再出什么意外,习惯谨慎的戚葭给?二人都施了隐身?术。
帝后的令牌让他们畅行无阻,守在外面的重兵和众臣们都不知道他来?了。
而?也是?这一道拍门声?,也提醒了戚葭,他如今的身?份。
……
方才并?没有的尴尬终于在他二人之间蔓延。
所以,如今什么都想起来?了、实力也能单杀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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