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周千乘准备的。**饭后,周长川和莫静安去医院。几人在门口送别,周千乘距离车门近,周长川上车时,医疗椅扶手眼看要碰到电动车门,周千乘迅速伸出手拦,手掌撑在金属制椅背和车门之间,将一条十分重要的心率监测导管拨了出去。
手掌在两块金属挤压下发出闷响,声音轻微,但想也知道这种被碾压的疼痛和声音大小无关。
站在一旁推椅子的医生吓了一跳,立刻移开椅子连说对不起。然后就想上前看周千乘的手。
周千乘平静地盯了医生一眼,制止了他欲上前的动作,然后笑着说“没事”。
他仿佛完全不在意,手似乎不是他的手。但他宽容大度说“没事”的样子,莫名让对生死十分敏感的医生有些胆寒。
医生在忐忑中上了医疗车,周千乘的身影看不到了,他才松一口气。**管家来请周逸,说订婚名单要做调整,让周逸去书房过目。
副楼是单层别墅,有三间卧室,会客室、书房和厨房都齐全。离开房间前,周逸敲开苏沫的房门,说有些事要做,让他早点休息。
苏沫确实累了,刚经历一场疲惫至极的家庭社交,还有时差要倒,眼下只想洗个澡睡觉。他困得睁不开眼,抓着周逸的袖子说话,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娇。
“那你回来不要再敲门了,我要进入深睡眠,有话留着明天说。天大的事也明天说。”
“好。”周逸弹指敲他额头,轻声说,“沫沫,你今天很棒,最棒了。”
“哄小孩儿。”
“对,哄小沫儿。”
一整天下来,苏沫纷繁的脑子不停歇,这会儿有点宕机,又站在门口和周逸黏糊了一会儿,才关上门回卧室。
他脸朝下扑在床上,脑子里走马灯一样嘈嘈切切,唯有周逸的脸清晰温暖。他窝在被子里露出很浅的笑,真好,有周逸在,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敲门声又传来,苏沫揉揉脸,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都说了明天——”剩下的半句话被压回喉咙,门后站着的哪里是去而复返的周逸。
“沫沫。”周千乘站在门外,叫苏沫的名字。
走廊上的光晕变得刺眼,周围安静得过分。苏沫从昏沉的睡意中惊醒,表情管理得不好,一张小脸上露出的第一反应真切也真实。
周千乘微微后退一步,给出一个更安全的距离,语气放得很轻:“沫沫,你别怕,我只和你说两句话。”
打理过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周千乘和今天初见时没区别,一副温和无害到仿若失忆的样子。
苏沫紧紧抓着门把手,一半身子隐在门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独自面对周千乘,摆出你说我听的姿态。
“是我出现在你面前的,”周千乘说了一句苏沫绝对没料到的话,“所以你的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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