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里到处充斥着冷杉信息素和熟糯米的味道,周千乘慵懒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喝水。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和平常一丝不苟的形象有很大出入,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衣,扣子解开两颗,头发随意拢着,没戴眼镜。
像一头吃饱喝足刚睡醒的狮子。
“如您所见。”周千乘喝了几口冰镇瓶装水,嘴角挑起,有一种不加掩饰的嚣张和俊美。
确实如周长川所见,这样若还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除非瞎了。
周长川青筋暴起,怒斥道:“他是周逸的omega!”
周千乘收了笑,坐直身体,看着和他对峙的父亲,漠然道:“现在不是了。”
周长川用力拍了一掌轮椅扶手:“你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跑到你弟弟房间来标记他的omega?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千乘还是那副神态:“对,没疯,想干的都干了。”
莫静安气得手脚发抖,她站在周长川身后,刚才一进门就被混杂着各种味道的信息素冲击得站不住,这会儿一想到周逸还躺在医院里,而周千乘竟然和苏沫干出这种事,如果不是周长川在,她简直要跳脚。
“是他勾引你的,你们,你们两个……”
莫静安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她不敢拿周千乘怎么样,但她太恼了,几步上前就想冲到隔断后面去找苏沫。
周千乘眼神如刀,手中的瓶装水啪一声扔到地上,砸在莫静安刚迈出去的脚旁。莫静安吓了一跳,猛地滞住,回头去看周千乘。
“不要用那么难听的字眼形容别人,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周千乘眼中寒意尽显,“我只说一次,不是勾引,他没做错任何事,我们是两情相悦。”
被戳到痛处,莫静安却不敢反驳。这几年,周千乘在人前貌似尊着她,敬她是长辈,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周千乘根本视她如无物。只要她不妨碍到周千乘,对方并不难为她,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和她针锋相对当面让她难堪。
如今周千乘这一举动,让她重新意识到,他早就不是小时候需要仰仗家族和父辈生活的小孩,这个家,也早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天。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阿逸还躺在医院,你、你们……太过分了。”
这话一出口,周千乘迅速瞥向隔断后面。还好,裹在毯子里的苏沫一点动静也没有,应该没听到。
莫静安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周千乘视线越过周长川看向门外。顾望守在最外面,他后面还站着已经完全傻掉的周云际。周千乘使个眼色,顾望便走过来,站到莫静安旁边。
周长川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八风不动的儿子,又看看顾望,再开口时已经冷静下来:“静安,你先出去。”
“长川,我——”
周长川极不耐烦地挥一下手,莫静安只得把话咽回去。
顾望在旁做了个请的手势,莫静安跺跺脚,转身往外走。她走到客厅,看到傻站着的周云际,更是怒气冲天,径直绕过他往大门去。但顾望拦住她,不让她走。
“不走不行,走也不行,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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