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川猛地拍了一掌轮椅扶手:“我管不了你了是吧!不要以为你现在是总长,我就拿你没办法,若不是当初我支持你——”
“好了长川,千乘是为你好。”周入淮打断周长川的话,站起来,按住轮椅靠背往外推了推,示意护工接过去,“家里早就是千乘做主了,咱们这些老骨头,听安排就行了,别当着小辈的面儿生气。”
周长川看看周千乘,又看看一桌子默不作声的周家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原本周千乘掌权周家之后,他就已经觉得尾大不掉,如今做了总长,周家所有的风向都以周千乘为准,再无他说话的份儿。就连这次对方肯带着苏沫回云水间,还是三催四请才来的。
周入淮还一口一句点明利害,让他看清形势。
轮椅推出去,进电梯之前,周千乘突然叫住护工,缓步走到周长川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爸,您最近身体不好,明天我让疗养院准备一下,您和莫姨搬过去吧。”
说完不等周长川反应,挥挥手,让护工把人推走了。**晚饭后周千乘和周入淮在书房谈事,苏沫一个人去花园里走走。有保镖不远不近跟在身后,他习惯了,就当看不见。
他在小花园里慢慢走了两圈,角落里开了很多花,很香,苏沫弯腰去闻,起身时余光瞥到副楼一角。
他站起来,微转身换向另一个方向,站了很久都没动。
保镖距离苏沫十米不到,只能看到他背影,能确定对方是安全无虞的,但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在想什么,脸上是什么表情。柔风吹过,苏沫身上宽大的卫衣被风吹得鼓鼓荡荡,瘦削的肩膀僵耸着。
他站着一动不动,像一根木桩,站得太久了。保镖觉得有点不妥,试探着往前走,“苏先生……”
苏沫动了动,转过身来,面上表情如常地看了保镖一眼。
见对方无事,保镖松了口气,又退回到原位。
苏沫没再散步了,窝在花架下面的沙发里,仰头看天空,棉花糖一样的云被撕成丝丝缕缕,月亮很圆,安静地挂在天上。
远处是一丛凤尾竹,微风一吹窸窣作响。有人影从后面走出来,走走停停,似乎在犹豫,最终向着他快走几步。
一个多月没见,周云际发现苏沫变了好多。
就那么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比月光皎洁,比青竹秀丽,可是整个人心不在焉,没有魂。
“苏沫哥哥……”周云际嗫嚅道,又忌惮地看了一眼不远处跟着的保镖。
“坐。”苏沫说。
两人沉默而坐,周云际一时找不到话说。倒是苏沫问他怎么没去上学,周云际说这学期课程不多,周末就回来了。苏沫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趁保镖没注意,周云际将一个东西飞快塞进苏沫手里。
“这个……让我给你的。”
周云际没提名字,苏沫也没问别的。他手里握着那块圆润的石头,头发被微风吹起来,露出明净至极的脸庞,有一丝迷茫一闪而过。
继而喃喃道:“还以为丢了。”
周云际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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