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乘:“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没道理把他推出来。”
苏沫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只能是他周千乘一个人独享的,不能经受外界一点磋磨和议论。他当然明白傅言归的提议是最简洁有效的办法,这和他一贯效益最大化的处事风格也不相悖。但苏沫例外。
傅言归:“你可要想好了,因为这事得罪新联盟国军部,得不偿失。”
“我怕什么,”周千乘玩笑一样地说,“你快点拿下副主席,我不就有靠山了。”
傅言归惊讶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
周千乘:“有,但不多。”
傅言归:“都给苏沫了吧。”
周千乘:“是啊,不过这点良心不够看,我在他心里大概坏透了。”
傅言归举一举手中的酒杯:“你悠着点吧。”
周千乘看一眼一直缩在角落里跟隐形人一样的那个omega,笑着说:“共勉。”
傅言归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 任意很安静,从跟进来就没多余动作。但他存在感却很强,只是沉默地坐着,就引来频频关注的目光。
对面的alpha又忍不住看向任意时,突然对上傅言归的视线。傅言归和周千乘的信息素都是罕有的3S级,就那一瞬间的目光相接中,高阶alpha的压迫感和攻击性乍然爆开,轰在那alpha胸口,让人如坠冰窟。
傅言归面色平静,问道:“怎么,赵先生喜欢我的omega”
alpha猛地回了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他在这里寻欢作乐惯了,看到不错的omega就想拖进自己那间长期租下的包厢里。却忘了这是傅言归的人,戴着的手环编号比他的还要靠前。
“不敢不敢!”alpha连连摆手。
周千乘出来打圆场:“傅会长的omega蝉联多年狙击手冠军,老赵,我反正不敢惹他,他能把整个第九区给狙了。”
大家都笑起来,这事就算过去了。**傅言归在俱乐部住了三天后准备返程。
周千乘送他,两人站在舷梯下点了烟闲聊。傅言归见他将烟叼在嘴里咬着玩——这几天都是如此,一副戒烟戒得很痛苦的样子——便说:“受不了就继续,总得缓解一下压力。”
像是怂恿同伴一起干坏事的那种坏朋友。
周千乘无动于衷,说:“沫沫闻到烟味咳嗽。”
他有一次从场合上下来,身上烟酒味道都很重,一靠近苏沫,苏沫就咳个不停。自那之后,他就明令禁止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不能吸烟,省的衣服上沾染味道。如果实在避无可避,他会洗完澡换完衣服才出现在苏沫跟前。
这些事他没和别人说过,也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但傅言归还是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半支烟叼在嘴里都忘了吸。
片刻之后,傅言归将剩下的烟捻灭,然后从怀里掏出个盒子,递给周千乘,说“新婚快乐”。
周千乘接过来,在手心里转了一圈,打开一看,是颗不低于八克拉的血钻。他结这场婚很低调,但祝贺的人不少,送的礼物五花八门,基本都是给周千乘的。唯有傅言归,礼物的对象是苏沫。
他将东西放进兜里,淡笑着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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